「你沒必要——」
「有必要。」從南手上動作沒停,垂著眼睛,卻低聲道,「你的事情,都有必要。」
腳踝處的傷口不深,只是格外長,所以顯得很可怕,實際上過不了幾天便能痊癒,連疤都留不下,從南小心用鑷子挑出了傷口處的細小木屑,消毒後才小心翼翼包紮好。
見從南處理好,連白送了一口氣,正想把腳收回來,用一個正常的姿勢和他聊天,誰料從南壓根沒打算放他走,依舊牢牢壓著他的腳。
連白動了動:「......從南?」
「嗯?」從南像是沒聽懂,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神無辜,手指卻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刮過他的皮膚,像是在催促著什麼。
連白閉了閉眼,對從南表達不滿的方式徹底無語,只得老老實實將自己在養老院發現的事都告訴他,又說:「我沒想瞞著你,我只是打算先去探探路,這樣我們日後也方便——」
「連白。」
從南抬起手,輕輕放在連白頭頂揉了揉,耐心道:「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連白疑惑:「什麼?」
從南道:「我不想再看到你隻身犯險了。」
連白一怔,呆呆地望著他,從南沒有生氣,只是抓著連白的手格外緊,兩次失去連白的經歷讓他後怕,他不想再和連白失聯了,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行:「昨天我們才說好的,今天你就犯規,我不該生氣嗎?」
連白聽到「犯規」二字,覺得自己有點委屈,試圖解釋:「我這不是犯規,我只是不確定那裡是不是和歲良有關,萬一這個猜測是錯誤的——」
從南嘆了口氣,不論過了多久,連白還是這個性子,愛逞強就算了,還什麼都不說,遇到什麼事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去解決,至於求助他人這個選項,完全不在連白的考慮範圍內。
他知道和連白講道理沒用,索性直接打斷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見連白愣神,從南說:「你怕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會耽誤大家的時間和精力,但是連白......」
從南把玩著連白的髮絲,輕笑道:「我喜歡你麻煩我,如何可以,我希望你對我毫無保留,想做什麼都告訴我,最好連那些端茶倒水的小事都別放過,這樣我就可以幫你完成一切,至於你呢,就只負責看著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身上,我——」
連白一開始還很認真的在聽,結果這話越聽越不對勁,聽的他耳朵都紅了,忙湊上前捂住從南的嘴,急道:「行了你別說了。」
從南一雙眼露在外面,笑眯眯地望著連白,像只狡猾的狐狸。
連白也真是服了他了,不管多么正經的話題都能被他繞到另一個方向,他沉默許久,直到臉上的熱意褪去,這才弱弱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聞言,從南終於笑出了聲,沒辦法,這樣的連白太少見……也太可愛。
連白沒好氣地推開他,收回自己的腳,罵道:「笑什麼笑。」
「沒有。」從南迅速收回笑意,深諳和連白相處要順毛捋的道理,隨口胡編,「就是忽然想到薄荷剛剛摔了個狗吃屎,挺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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