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比任何一切都要珍貴。
葉時臻一直沉默著。
車間氛圍有些凝固。
虞藻不敢說話,他捏著手中的腕錶,儘可能減輕自己存在感,像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
怯生生的樣子,有點像葉時臻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不,也不一樣。
現在的虞藻,嘴巴很紅,濕潤潤的,新買的衣服鎖骨下還有一小塊洇開的淺灰色,透出草莓果凍一般的質感。
葉時臻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這是怎麼來的,額頭青筋猛地一跳。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權律深很多話說的沒錯。
在葉時臻眼中還小的弟弟,其實早就成年,現在社會這麼亂、男人這麼壞,他怎麼可能徹底不管他弟弟?
葉時臻越想越亂,他靠近虞藻,語氣很謹慎:「你喜歡權律深嗎?」言語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
如果虞藻真的喜歡權律深的話……他再想辦法勸勸吧,不是他不讓虞藻談戀愛,而是權律深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和權律深這種人在一起,虞藻肯定被騙得團團轉,說不定到時候被賣了還幫權律深數錢。
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手段和心思又能幹淨到哪裡去。虞藻太單純,玩不過他的。
在察言觀色方面,虞藻特別敏銳,他謹慎地不說話,這時候學聰明了,知道說多錯多。
只是垂頭喪氣地低頭。
葉時臻最受不了虞藻這樣。
可憐的、仿佛受了委屈的表情。
葉時臻無聲嘆了口氣,心軟得不行,他把躲在角落裡的虞藻抱坐在腿上,從一邊拿出濕巾,一點點給虞藻擦臉上未曾乾涸的水漬。
又怕弄疼,混著濕巾一起用。
嘴巴很紅,很重,下唇還有一塊皮被咬破了,唇線被模糊得根本看不清,眼皮也是高高腫起。
糟糕透了。
葉時臻給虞藻擦時,虞藻特別乖巧,安安靜靜地側坐在腿上,還會主動仰起臉,方便他擦。
「表不戴嗎?」葉時臻說,「錶帶是得改一下,你的手腕細。」
虞藻怕這時候戴了,葉時臻要發瘋,他還記得葉時臻剛剛有多生氣。
他搖搖頭:「不戴。」
又和擺明立場似的,語氣堅定道,「我只戴哥哥送的表,權律深算什麼東西?我才不要」
這枚腕錶錶盤清晰、線條流暢,由鑽石與白金組成,雙階式表殼優雅精緻,鑲有超過25克拉的鑽石。
虞藻作勢要把手錶丟出去,剛抬起手,下意識問了一句:「很貴嗎?」
「還好。」葉時臻道,「1200萬美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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