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被哄得開心,他仰著小臉,眉尖微蹙地眨了眨眼,說:「眼睛好癢。」
「不能撓。」陳遲仍記得醫生的囑咐,他哄著說,「醫生說,不能撓眼睛。癢的話,我用噴霧噴一下。」
虞藻就等這句話。
他懶得自己動手,非要人伺候,達到目的後乖巧點頭。
雙臂摟住男人胳膊,任由男人抱著他坐在一旁的搖椅上。
噴上一層涼涼的噴霧,指腹摳出乳白色的藥膏,陳遲仔仔細細為虞藻擦拭,動作溫柔細緻、額前起了汗。
儘管如此小心,虞藻仍要故意挑刺。
明明不疼、也沒被磨傷,卻還是哼唧地說「疼」,再罵他手糙,把臉蛋都蹭紅了。
無理取鬧的罵聲,陳遲一一應下。
虞藻說的也沒錯。
儘管他擦得小心,但架不住虞藻的皮膚細嫩。
霍斯言手上的薄繭沒陳遲那麼嚴重,但往虞藻的小嫩臉上擦拭,依然會泛起一小片的粉暈。
乖巧坐在男人腿上的虞藻,手扶編織搖籃椅,背後是色彩濃艷的花園。
高高翹起的唇角,靈動鮮活的表情,似誤入凡世間的精靈。
忽的,陳遲手指一頓。
為虞藻擦拭藥膏時,虞藻習慣性撒嬌,領口隨著磨磨蹭蹭、不小心滑落許些。
露出頸窩的一點紅。
鮮紅刺目、色彩深艷。再將衣領挑開,雪白無瑕的身軀,竟被蓋章似的印上大片紅點兒。
陳遲愣了愣,第一反應質問他人:「你們誰幹的?」
「?」其他靈魂一頭霧水,「我們四個人一體,要是有人幹了什麼,另外三個人能不知道?」
他們倒是想是自己乾的。
就算不是自己做的,是另外三人之一所為,他們也會感覺到那過分舒適綿軟的肌膚觸感,以及溫熱的、散發清香的體溫。
陳遲:「不是你們幹的,也不是我。那還能是誰?」
矛頭直指封景,謝珩冷笑道:「你去問問你的好弟弟。」
封景:「……」
昨夜,確實是封洋負責陪虞藻。
最近齊煜明和薄寒較忙,前者忙學業、後者忙事業,他們只有白天能陪虞藻玩上許些功夫。
含淚放棄夜晚的黃金寶貴時間。
不過,封景納悶:「封洋應該沒這麼變態吧……」
照他對弟弟的了解,他弟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最愛裝腔作勢,喜歡裝正人君子。
而虞藻身上的大片印記,如同打上標記那般,密密麻麻,顏色駭人。
穿上衣服後,裸露在外的肌膚倒是白淨,結果被衣服蓋著的地方,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他們下意識看向虞藻的小短褲。
應該……不會吧?
「小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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