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提前被調教過,確定沒有危險、磨去野性後,才送到虞藻面前。
裴雪重溺愛地看向幼弟:「你是它唯一的主人,他自然喜歡你,也該聽你的話。」
虞藻試著將手伸進鐵籠,白狼順從地舔舐他手心。他唇角彎起,不太走心地問了聲:「若是不聽話呢?」
裴雪重嘴角噙著淡淡笑意:「不聽話,殺了便是。」
有那麼一個瞬間,虞藻感到脊背發寒,他知曉他的大哥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溫和儒雅。
但他並不害怕。
虞藻搖搖腦袋:「那不行呀,要是它不聽話,我們可以慢慢教,把它教到聽話就好。」
他揉了揉白狼的耳朵,白狼主動貼了上來。他越瞧越歡喜,「慢慢教,總會教聽話的,對不對?」
裴雪重自然不會反駁他的話。
到了取名字環節,虞藻糾結許久,他曾養過薩摩耶,這次養的是狼。
他取了個新名字,芃芃。
「芃芃黍苗,陰雨膏之。好名字。」裴雪重溫和地看向虞藻,「小乖,最近功課如何?」
明媚張揚的小臉一下子蔫吧下來,虞藻委委屈屈低頭:「哥哥,你怎麼不關心我,只關心我的功課呢?」
兄長歸來,去太學的事被提上日程。
虞藻自知逃不過,也沒有多加反駁鬧騰。
裴雪重帶來的白狼深受他喜愛,過於歡喜的他,覺得上學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不遠處,裴雪重與裴忌正在議事。
「太子行事過狠毒,三皇子德行皆佳,但身體病弱……」
朝堂上只有兩個黨派,一是太子黨,二便是三皇子黨。
聖上派裴雪重與太子前去剿匪,看似是為太子增添功勳,實際卻存在幾分試探。
剿匪過程中,太子行事狠辣、趕盡殺絕,裴雪重極其不認同諸多戰術,雙方僵持不下,一張聖旨將他們喚回朝堂。
裴雪重淡淡道:「義父手握兵權,若太子繼位,他生性多疑,恐怕不會放過北涼王府。」
北涼王風頭正盛,正得聖上喜愛,他們之間有過患難情誼,可太子不是。
這也是為何裴忌身懷才能,卻甘願做一個小小的打雜官職的緣故。
義父義兄已身居高位,他若是再出風頭,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商談許久,不到逼不得已,不能輕易站位。
話鋒一轉,話題又回到虞藻身上。裴忌冷著臉道:「他不愛讀書。」
裴雪重遲疑片刻,道:「前段時日,我做了一個夢。」
「夢?」
哪怕只是回憶,裴雪重仍對夢境中的事情心有餘地。
他閉上眼,舒出一口氣,再次睜開眼後,道:「只是虛假夢境罷了,做不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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