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起伏帶著些嫣紅色澤,仿佛雪地里的一點紅梅。
嬌生慣養的小世子也不知道怎麼生的,竟那般的香,一樹春花隨風簌簌落下,綺麗地落在他如玉皎白的面龐。
如夢如幻,瓊漿金液,直教人醉生夢死。
……
虞藻好不容易才喝完兩杯酒。
他鬱悶地看著濕透的胸口,以及散亂的衣襟。
他又不免慶幸。
幸虧他沒有聽兄長的,若是他換上肚兜,被同袍看見,日後還怎麼做人?
虞藻也不更衣,而是繃著臉蛋,叫身邊二人看著他滿身「罪證」。
凌北離得最近,他將全程看得一清二楚。
他憋著滿腔妒火,禁不住酸溜溜道:「魏黎安,江獨明,兩盞酒需要餵這麼久?又需要一起抱著世子殿下餵?」
「你們莫不是故意的?」
故意把世子殿下弄得這般濕。
故意把世子殿下的嘴唇磨得這般紅。
魏黎安與江獨明自然不可能承認,不過神色飄忽,眉眼沉醉,顯然還沉浸在不久之前。
「再來。」林觀遇臉色發青,取來簽筒。
這次,他特地換到世子殿下身邊。
可惜,林觀遇抽中的是作詩一首。
接下來是凌北。
凌北沒有特地換位,他抽了根花簽,將象牙籤翻轉過來,露出上頭的字時。
神色陡然好轉,浮現一抹滿足的笑意。
凌北不給眾人看簽,而是悠悠然走至虞藻身邊:「世子殿下,我們一同去捉兔子,如何?」
捉兔子?
雙頰因酒氣而透紅,虞藻仰著紅撲撲的、仍顯濕紅的臉蛋,遲鈍地點了點腦袋。
剛喝完酒的小世子渾身都是軟的,還得凌北摟著腰起來,他像沒有骨頭似的,任由凌北攙著腰。
嘴中仍嘟嘟囔囔的,嫌棄凌北扶得不好。
他其實沒醉,只不過處在一種微醺的、渾身懶筋犯了的狀態。
凌北一路哄著小世子,牽著小世子來到林中。
前方有一輛豪華的馬車。
凌北牽著虞藻的手,來到馬車邊上。
在虞藻濕潤困惑的注視中,他低下頭,輕聲問:「晚間京城有燈會,我們要不要一同去河畔坐畫舫,看夜晚煙花美景,燈火明星?」
虞藻愣了愣,目露遲疑:「可是、可是我們的同袍還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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