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幼弟的依賴姿態,唇角向上挑了挑,語氣卻仍是平淡的:「寶寶一樣。」
虞藻困惑地翹起眼睫。
他不明白兄長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言語,這是在說他嬌氣嗎?還是說他懶惰,連走路都不肯。
想不通的虞藻,便不想。
現在他可是皇帝
虞藻皺皺鼻尖,拿出往日嚴肅的一面:「哥哥,我現在是皇帝,你不准欺負我。若你欺負我,我便、我便……」
他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後果。
裴忌將虞藻抱至床榻,饒有興致地往下問:「你便什麼?」
虞藻還真想不出懲罰的法子。
與兄長一起長大的他,竟不知曉兄長究竟害怕什麼,又或是有什麼缺點。
他這位兄長,鮮少暴露情緒變化,自小到大皆是一張冷麵。
好半晌,虞藻才憋出一句:「我便不讓你陪我睡覺了。」
裴忌注視著虞藻,不知是不是虞藻的錯覺,他好像看到兄長在笑。
「的確是很嚴厲的懲罰。」
裴忌意味不明丟下一句話,緩緩低頭,他們的面頰挨在一起,鼻尖緩慢親昵地蹭蹭,宛若小動物之間的互動。
「不讓我陪你睡覺,那你要找誰?」他問,「找你那狀元郎嗎?」
前段時日殿試,燕清遠被欽點狀元,當場授職翰林院修撰。
虞藻莫名其妙:「你提清遠做什麼?」
心頭湧起微妙的不爽,裴忌道:「你同他倒是親近。」
清遠,清遠。
也不知道這窮書生哪裡入了小皇帝的眼,自落魄時分,小皇帝便對他多有關照。
昔日還是個落魄書生時,這窮書生便敢在那小木屋間行放肆之事。
現在身上有了功名,還不知會如何呢。
想到近日群臣提及的選秀一事,裴忌眉眼染上幾分煩躁。
虞藻稀奇地看著兄長的神色。
他雙手捧起裴忌的臉,眼中閃爍明亮的光彩,他鮮少看到兄長如此外露的表情,就仿佛……
被奪走了最心愛的寶貝。
一雙小手不安分地亂揉,將裴忌的臉擠得變形,裴忌不反抗也不言語,而是一聲不吭任他搓圓揉扁。
「哥哥,你會幫我寫功課的,對嗎?」虞藻睜著水靈靈的眼,問。
裴忌:「嗯。」
「那我的奏章,你也會幫我批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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