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舉,又是何意?
王富貴將心中疑問問了出來,又聽皇帝給他分析了一波,他這才茅塞頓開。
心想怪不得皇帝能夠穿成皇帝,燕教授從思想層面上思考的東西就比他高了不少。
趙鐵柱見他一副操心的模樣,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不用太緊張,咱們兩個人還怕鬥不過他?」
王富貴點了點頭,很難不贊同,畢竟皇帝還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他們也不算只有兩個人,真正要算,還能算上半個原主,根本不虛,他完全可以不用繃這麼緊,還是過好當下再說。
王富貴沖他一笑,「今兒過年呢,就不想那麼多了。」
這話像說給皇帝聽,又更像說給他自己聽,說罷他便拿起桌邊的酒壺,斟了兩杯,端起來一杯給了皇帝,一杯留給自己。
然後自顧自地跟皇帝手中杯盞碰了一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發出了一聲暢快的聲音。
趙鐵柱看著他如此豪爽的模樣,連眼睛裡都在熠熠生輝,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不再是燕重雲,而阿瀾也不再是長孫透,他們都是那個原原本本的自己。
阿瀾沖他晃了晃酒杯,趙鐵柱也仰頭一飲而盡,醇香的烈酒從喉嚨流過,好像全身都被點燃了一樣暢快淋漓。
「這才對啊,這樣的日子,不就該這樣大口喝酒?」王富貴又斟兩杯。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新年,縱然他們都被困在這重身份和軀殼之下,都被「囚禁」在深宮中,但他們依舊嚮往自由。
王富貴希望他們骨子裡的那種叛逆,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思想觀念,永遠都不會被環境和身份所同化。
王富貴舉著酒杯問皇帝:「我們扳倒了蕭王以後,是不是就沒有潛在的隱患了?」
趙鐵柱握著酒杯,看著眼前幾杯酒下肚後微微臉紅的阿瀾,將腦海中的人物一一排除,回答他:「是。」
王富貴又問他:「那扳倒他以後,你最想做什麼?」
趙鐵柱被他這個問題問住,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穿成了皇帝以後,他身上就壓了無數個責任,套上了無數個枷鎖,他從最初那個牴觸當皇帝的情緒中,被迫接受了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
他必須坐穩這個皇位。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讓位給燕重蕭,可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當你輕而易舉從別人手中得到了你最想要的東西時,名為猜忌懷疑的種子就會在一瞬間長成參天大樹。
又何況他們出生於皇室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若是真的將皇位讓給了他,只怕自己又會成為燕重蕭心裡的一根刺,恐怕他時刻都在想這根刺什麼時候會再扎他一下。
臥榻之側,啟容他人酣睡?
為了再無後顧之憂,燕重蕭必定將他除之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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