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馬上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有點……驚訝。」他臉頰上仍殘留著一抹薄紅。

清水涼得意地看向萩原研二，後者聳了聳肩，「降谷，不要慣著她，這傢伙最擅長得寸進尺。」

清水涼馬上踮起腳捂住降谷零的耳朵，大叫：「是髒話，不要聽！」

萩原王八打了她的後腦勺一下。

身為年級第一的降谷零在教學上也是一把好手，而且和動不動就被氣到大吼大叫的鬼冢教官不同，他情緒穩定而溫柔。

射.擊訓練室在非上課期間是不對學生開放的，不過鬼冢教官特批了允許他們使用，大概是指望著或許能有奇蹟發生在清水涼身上。

「你的姿勢和角度都完全沒問題，可能只是欠缺了熟練度和自信心，別著急，慢慢來。」降谷零帶著清水涼來到靶前，在她擺好姿勢後溫聲說道。

「沒錯，小涼你肯定沒問題，千萬別灰心喲。」跟著湊熱鬧的萩原研二在一旁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下，也附和道。

「是嗎？你們也覺得我遲早有一天會成為警校的新傳說——射擊の王嗎？」清水涼叉起腰，眨巴兩下眼睛，目光在兩人之間跳躍。

臉皮還不夠厚的降谷零：「……我、我們先開始練習，循序漸進，怎麼樣？」

萩原研二就從容得多，他吹了個口哨：「我等著看你的英姿哦，我的王~」

清水涼給他比了個放心的手勢。

經過這次課後練習，清水涼驚訝地發現，這種非課間時間的槍.械鍛鍊不再適用「脫靶5次就扣1點」的定律，因此大大推進了她的學習進程。

她和降谷零自然而然地組成了學習小組，萩原研二也加入進來，不過後者主要起一個氣氛組和捧哏的作用。

憑藉著降谷零的課後小灶，清水涼的槍械點數真的有了非常明顯的進步，一個月後已經突破了60點大關，雖然離神槍手還差得遠，但再沒出現過

脫靶的情況。清水涼在一旁不滿地叫道：「可惡！快夸一誇我啊教練！不然就再也不和你一起跳探戈了！」

已經懶得糾正稱呼的鬼冢教官白了她一眼，快步離開。

「清水同學，」降谷零輕柔地叫了聲清水涼的名字，金髮青年微微垂眸，倒映著橙色夕光的眼裡朦朧地映出她的輪廓，他頓了頓，好似不經意地隨手將她鬢角被風吹亂的碎發攏到耳後，「你真的非常棒。」

他目睹著她一點點的進步，知道她為此付出了多少。

不只是在練習射.擊上流下的汗水，他還見過她深夜時累得在圖書館睡著的模樣。

從90分到100分固然令人欣慰，可是誰又能說從30分到70分不值得褒獎呢？

清水同學絕對不是像有些人私下說的那樣，除了跑步的速度快到異於常人，其他方面根本不具備成為一名警察的素質——她遠比他們所有人都更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