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出去後,聞亦才轉向小男友,有點怪罪的意思:「你瞧瞧,這事兒弄的。」
小男友委屈巴巴的:「我是檢查了,最後一個隔間一般不都是放雜物嗎,我以為是清潔工鎖起來的。」
賓客陸續到場,盛星河在吧檯報導完就開始忙碌了,學長沒騙他,這活兒確實挺好乾的。他只要到吧檯那裡取上一托盤酒,在場子裡不停繞場,順便收一下空杯,再偶爾幫賓客點一下酒水就行了。
有錢人很會在享受上頭下功夫,連眼睛都要照顧到,現場的侍應生就沒有一個丑的。
盛星河總覺得不自在,他骨頭太硬,給人一種彎不下腰的感覺。
沒多久,盛星河又看到了那個渣男,他臉上帶著輕鬆的笑,看起來已經處理好了廁所的事。
他在場上很受矚目,身邊一直沒斷過人。就像一個磁石,身上自帶吸力,不管走到哪,很快就有源源不斷的人像碎屑一樣吸附上來。
盛星河聽到旁邊的人都叫他聞總。
晚春的夜風很溫柔,吹得燈光樹影婆娑,宴會逐漸熱鬧起來。
盛星河上手很快,就這麼一會兒已經遊刃有餘了。他看到渣男坐在樹下的一個位置,被一群人眾星捧月地簇擁著。
明明是被簇擁著的中心,他卻顯得和整個場景格格不入。他明顯是被恭維奉承的那一個,看起來卻無辜又易碎。
一個中年男人領著一個很有藝術氣質的男生到渣男身邊,似乎在給他介紹。
過了一會兒,盛星河從旁邊經過,只聽到那個清高的男生神情孤傲地說了一句:「我的畫只賣給懂的人。」
然後周圍響起其餘幾人倒抽氣的聲音。
空氣安靜了兩秒,中年男人陪著笑對渣男說:「聞總,這孩子說話就這樣,你別……」
他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似乎也知道這圓場沒法打。
盛星河以為姓聞的渣男是要發脾氣,然後起身走人的。結果他只是笑了聲,開口是很寬容的話:「藝術家都有點脾氣,這擱在他們身上不算壞毛病。」
然後旁邊人又說了什麼,盛星河就聽不清了。
盛星河走了一遭,托盤空了,他收了些空杯子回吧檯。吧檯是靠近出口的一個小木屋,周圍一片木棉樹。樹影稀疏,漏著光。
他在這邊等吧檯給他酒,然後就看到剛才那個男生冷著臉往這邊走,似乎是想離開。
「夏丹青,等一下。」
有人在後面他,男生停下了腳步。
盛星河也忍不住看了過去,是剛才打圓場的那個中年男人。
夏丹青應該是那個男生的名字,倒是挺合適他的職業。中年男人走到夏丹青面前,兩人隱到樹影下說話,盛星河這邊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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