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換來盛星河一記瞪眼。
聞亦沒跟他計較,現在的盛星河就像一隻哀傷的驚弓之鳥。
等燒烤上桌的間隙,聞亦掏出煙盒,在桌上磕了磕,問:「他們為什麼打你?」
高利貸其實說到底是為了求財,一般不會動手,更何況還這麼重的手。
盛星河:「我先動手的。」
聞亦愣了下:「哦……那聽起來,你挺活該啊。」
盛星河哼了一聲,沒說話。
「你為什麼要跟人動手?」聞亦磕出一支煙點上,說:「當然我不是替他們說話啊。只是你一對三,你哪來的勇氣跟人動手啊?」
盛星河:「他嘴巴不乾淨。」
吊哥早幾年前就找過他,想讓自己跟著他混,他拒絕了。
那是他媽剛出事的時候,他硬是靠著家裡那點積蓄加上自己不間歇兼職打工所得,撐到了現在。眼看學業既成,他只覺得終於熬到頭了。但是幾個月前母親病情突然惡化,要動手術。
他沒辦法,才去找吊哥借了高利貸。
吊哥對自己當年被拒絕的事耿耿於懷,雖然借了錢,但是時不時在來收利息的時候對他進行語言羞辱。
今天說的實在是太髒,他沒忍住才動手的。
聞亦聽了,又抬頭看了看盛星河的臉。
他有點想像不到這麼幹淨的一個人,如果當初真的撐不下去混社會去了,會變成什麼樣。
憑盛星河的腦子,這幾年時間也能混成個x哥吧?
什麼哥呢?聞亦在心裡琢磨著。
河哥,不行,不順嘴。
盛哥,聽著還行。
星哥,哈哈哈哈。
盛星河蹙眉看著聞亦,忍不住:「你又想什麼呢?」
笑得好賤。
聞亦搖搖頭,問:「你媽是什麼病?」
盛星河:「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磕到了頭,然後人就昏迷了,好幾年了一直沒醒。前段時間她病情突然惡化,做手術急著用錢。」
盛星河搓了搓臉,說:「我實在沒辦法,才找……那個誰借了高利貸。」
他也不是不知道高利貸這東西有多坑,但凡有一點別的辦法,他也不會碰這個。
聞亦看著他眨了眨眼,能看得出來,盛星河是個家教很好的人,他連吊哥的那個吊字都說不出口。
乾乾淨淨的一個人。
聞亦寬慰他:「嗐!人都會犯錯,你也是沒辦法。」
聞亦沒批評他的選擇,這讓盛星河心裡舒服了一點。他就煩有些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無視你的現實困境,只批評你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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