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盛星河迅速冷靜了下來,他搖搖頭,說:「博愛到了極致,就會翻轉成淡漠。」
「聞總,真誠的喜歡不是這樣的,不會同時喜歡好多人,不會同時為好多人花心思。」
這樣的喜歡比什麼都廉價。
聞亦皺眉,很認真地反駁他:「這話我可不同意啊,我怎麼不真誠?我是真心希望我的每一個小寶貝都能幸福。」
盛星河:「……」
好個「每一個」,靈性。
聞亦又說:「真的東西又不會因為它被分成了很多份就變成假的,你這麼說我可一點都不公平。」
盛星河吐了口氣,沒法再說什麼了。
感覺有堵牆,說不通。
聞亦:「比如小畫家,我明明可以只砸錢的,但是你看我費了多少心思讓他高興,因為我從不強迫人。」
他彎著腰湊近盛星河,有些不高興,抱怨道:「但是盛星河,你也讓我等太久了吧。」
盛星河嫌他離得近,往後退了退,皺眉道:「我沒讓你等。」
更何況是這種等,睡著別的「寶貝」等。
聞亦真是搞笑。
他猛地一退,聞亦晃了兩晃才站穩,問:「怎麼樣?」
笑著舉起自己的手:「不是喜歡我的手嘛?跟了我,天天都讓你摸。」
盛星河看了眼他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被燙著了似的迅速撇開視線,然後他又看向聞亦的眼睛。
那樣一雙眼睛看著你,像是要承諾你一場奇遇。
盛星河的心在那一刻踮起了腳尖。
像在流利的演講中卡殼,盛星河突然想起洗手間那個男孩兒的哭,還有剛才夏丹青的笑,以及覃月的順服。
哭、笑、順服,讓聞亦樂此不疲的排列組合遊戲,是他賣弄調情技巧的結果。
盛星河看著眼前的聞亦,涼薄冷漠的貓眼,天生和氣的微笑唇。
越發覺得這人像只妖。
一陣風吹來,盛星河額頭一涼,人也更清醒,稱呼也跟著變了回去:「聞總,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是直男。」
聞亦都快翻白眼了:「好好好,你直你直。」
此時已經夜深,賓客也逐漸散去。盛星河酒量差得一批,已經上頭了。聞亦也喝了酒,只能叫代駕。
這裡位置有點偏僻,代駕來得慢,兩人就先到停車的地方等。
車停在庭院外面的一棵梧桐樹下,夜裡有點小風,盛星河站在聞亦的下風處,夜風源源不斷地把聞亦身上的香味兒往他這裡送,他醉醺醺的,問聞亦:「你用的是什麼香水?」
聞亦:「體香。」
盛星河嘁了一聲。
聞亦:「你喜歡這個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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