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遠不敢表達不被需要的感情。
他愛聞亦,罪有應得。
聞亦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開著窗,和盛星河靜靜地待著。一直到天邊暮色漸起,能聽見海浪的聲音。
盛星河甚至看到他的手搭在窗台上,手指彈琴似的,歡快地點著不知名的節拍。
盛星河看著他的手,認出那是故態萌發的節奏。
一片暮色中,金夜白從車道方向走了過來,她看見盛星河,跟往常一樣故意膈應他:「喲,未婚夫。」
話音剛落,她就看盛星河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兩秒後,一張很好看的臉從盛星河身後的窗里探出頭,朝她看了過來。
金夜白愣了下,抬了抬眉毛:「我先過去。」
說完她就走了,留下盛星河和聞亦兩兩沉默。
聞亦的表情像受了很大的打擊,聲音也有點顫:「她叫你未婚夫,你訂婚了?」
盛星河本來想否認的,可是聞亦的表情讓他一怔,心裡冒出一絲猶猶豫豫的狂喜,要證實什麼似的,他張口就是一句:「是啊。」
聞亦眼睛顫了一下,看著他愣在那裡。
那個表情怎麼說呢?有點意料之外,又有點像早就想到了的。
但是傷心是確鑿的。
盛星河心裡突然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那種等鼠出洞的表情第一次出現在他臉上,他故意問:「怎麼了?」
聞亦又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訂婚的?」
盛星河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年前就訂了。」
接下來聞亦就不再說話了。
金夜白坐在屋子廊下的椅子上,盛星河大步走過來,語氣很不好地問:「你來幹什麼?」
金夜白:「怎麼跟客人說話的?」
盛星河坐下來,深吸口氣:「我對你沒興趣,你還是跟老爺子說清楚吧。」
金夜白撇撇嘴,沒說話。
盛星河:「我都說了我喜歡男的,還不舉!」
金夜白滿臉黑線:「知道知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也說了,正好。」
盛星河:「什么正好?」
金夜白翹著二郎腿,用食指壓住墨鏡中間往下扒,問:「你知道四愛嗎?」
盛星河:「那是什麼?」
金夜白看著他笑得很微妙,沒說話。
這時,連成壁從遠處走過來。金夜白看到了,放下二郎腿起身朝他走去,嘴裡喊道:」娘娘腔。「
連成壁一轉頭,看到她臉頓時就黑了,回懟:「男人婆,你來這裡幹什麼?「
金夜白一點沒有女人的羞澀,直視他的眼睛,說:「我來看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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