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亦看著他沒說話。
林曉星大概也察覺到自己不該提這個,便也不說話了。
聞亦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問:「你今年多大」
林曉星連忙回答:「二十。」
聞亦:「真年輕啊。」
比那時候的盛星河還年輕。
聞亦又問:「還在上學嗎?」
林曉星點點頭。
盛星河為了找聞亦在外面鬧了那麼多天,除夕都沒回豎琴島,在聞亦樓下當望夫石。前些天在連丘的催促下終於回去了一趟,沒待幾天又來了南洲,一落地就直奔聚會現場。
一進來,他就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露台上跟林曉星正聊天的聞亦。
盛星河隔著玻璃看著兩人,聞亦臉上的笑容讓他覺得刺眼,在看到林曉星的臉後,他眼睛越睜越大,然後就紅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裹挾了盛星河,他呼吸漸重,提起腳步朝露台方向走去。
剛走兩步,就有一個身影閃出來擋在他面前。
是白景。
白景擋著他,又架起他的胳臂,一個強硬的轉身,帶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嘴上說:「人家聊得好好的,別去打擾。」
盛星河頻頻回頭往後看,然後衝著白景,說話都不利索:「我,他,你看不出來嗎?」
廢話,老子就是照著你的臉找的。
但白景不想解釋,只說:「是啊,他跟你挺像,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盛星河愣了下:「說明什麼?」
他心裡突然又生出一絲期待,難道說明聞亦還愛他,還是忘不了他,他還有機會。
白景眼睛含笑:「說明你這樣的,滿、大、街、都是。」
盛星河臉色瞬間灰敗下去,嘴唇緊抿,沒說話。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一個角落的沙發前,白景摁著他坐下,也不離開,就守著,估計是怕他鬧事。
這裡和聞亦離得不遠也不近,聽不到交談聲,但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盛星河死死盯著兩人,聞亦和那個小男孩兒看起來聊得真的很開心。
男孩兒說話的時候,聞亦就靜靜地看著他,時不時抬抬眉毛,很感興趣的樣子,偶爾又被他逗得仰頭大笑。
盛星河看著聞亦生動的模樣,他像是又變回了自己剛認識時的那個花花公子。
他想起聞亦曾經對自己說,忠誠和戀愛對他那樣的人來說,是像蹦極一樣的極限運動。一個人就算再喜歡極限運動的刺激感,也不會真的去鬆開那根繩子。
當時他是怎麼對聞亦說的來著?他說,你可以解開繩子,我會接住你。
聞亦相信了他,真的解開了繩子,自己卻沒接住,不僅害他摔得粉身碎骨,甚至還上去踩了幾腳。
盛星河隔著人群和午後耀目的陽光,看著聞亦和林曉星,眼睛逐漸酸澀模糊。
人要怎麼打敗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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