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淞沒聽過這樣的說法,他仰頭望向游可星,烏黑的頭髮上沾著幾片兔草,卻渾然不覺。
那隻兔子乖順地窩在游可星一側手臂里,閉著眼睛昏昏欲睡,「因為有名字就被賦予了愛呀,被愛的動物當然會活得更久。」
游可星說著,伸出手摘下夏淞頭上的兔草,又輕輕撥拉兩下夏淞額前的頭髮,露出一小片光潔的額頭。
夏淞額前的頭髮有些長了,幾乎要遮擋視線,游可星自然地伸手將遮在他眼前的頭髮撥開,渾然不覺整理頭髮似乎是有些親密的動作。
夏淞似乎也沒有意識到,他只是在游可星撥拉頭髮的時候下意識眯了眯眼。
等到游可星收回手,夏淞的目光開始追隨著游可星的手,除了家人他沒有和別人親密接觸過,但像剛剛那樣輕輕撥動髮絲落在肌膚上輕微的觸感,他很喜歡,感覺很舒服。
他伸手順了順額前的頭髮,然後趴在兔窩的圍欄邊沉思片刻,指了指兔窩裡的兔子說:「那它叫小淞。」
又看向游可星臂彎里沉眠的兔子,「這一隻你取。」
游可星笑了,夏淞這時候才發現游可星手臂上一顆亮黃色星星的紋身,「那它就叫小星吧。」
「好。」夏淞點點頭。
一股微風輕輕撫過,又吹開了一些夏淞額前微長的頭髮,夏淞看著眼前的人正低頭看著懷抱里的兔子,純淨的白色體恤被風吹著鼓動,好像鬼迷心竅一般,他突然開口:「你的腰傷我可以治。」
「只要你留下來,我可以給你治。」
游可星抬頭,彎起眼睛有些驚喜地笑說:「好啊。」
不過是尋常不過的話語,不帶有任何曖昧或其他層面的語句,說出這句話的夏淞卻莫名緊張,心臟一直在瘋狂鼓拍。
他微微呼出一口氣,或許他也明白,這兩次不符合夏淞常理的行為,或許不關鬼怪的什麼事,不是鬼使神差,也不是鬼迷心竅。
是他自亂陣腳了。
——
游可星終於順理成章地住了下來,夏淞也重新出山開始為游可星治療。
早餐是粥,夏淞出門采兔草之前就熬好的,同樣,那一小罐黑乎乎的中藥,也是夏淞提前就熬著的。
游可星看到那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就犯怵,他很怕苦,吃感冒藥從來只吃膠囊的,不喝顆粒的,一碗凝縮中草藥精華對他來說簡直是巨大的挑戰。
他可憐巴巴地仰望著夏淞,渴望得到一點點憐憫,但夏淞只是垂著眼把藥碗放在他面前,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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