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談談心,對了,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的?」虞遲靠到陽台的扶欄上,聲音侷促,像是在沒話找話聊。
「昨天。」
「沒回家?」其實是想問陸時深有沒有看到他放在家門口的百合,還有花里的小卡片。
「沒,昨晚歇在月牙灣。」
「哦,這個季節的里昂還不錯吧?我指天氣。」虞遲迅速轉移話題,斜倚著扶欄。
「還行。」陸時深興致缺缺,問一句答一句,擠牙膏似的。
虞遲並不介意他淡漠的態度:「你在里昂去的那家酒鬼餐廳叫la lune?」
「沒記名字,可能是吧。」陸時深把煙拿下來,夾在指間往桌上菸灰缸里彈了彈。
虞遲靜默兩秒,偏頭正視向陸時深,不想繼續打啞謎了:「是迪恩帶你去的吧……」
陸時深沒回答,垂眸看著抖下去的菸灰。
沉默往往是最直白的答案,時間越長,越是在給答案加以肯定。
「怎麼會突然和迪恩見面,你們不是很久沒聯繫了嗎?」虞遲問。
「你很在意我和他見面?」陸時深看虞遲的眼神里多了銳利,但只片刻間那抹犀利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沒等虞遲回話,直言道:「其實沒什麼,只是談生意的時候正巧遇見,就一起吃了個飯而已。」
陸時深繼續說:「對了,他還讓我給你帶話,說很想念你,讓你在楠市呆不下去就回去里昂找他。」
虞遲握在扶欄上的手默默用力,就擔心迪恩那傢伙會和陸時深瞎說話,趕緊道:「回去幹什麼,家鄉不比異國他鄉好。」
「既然家鄉這麼好,你還在那邊呆這麼多年?」
「這不是以前一時糊塗麼,現在清醒了……」虞遲鬆開扶欄,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迴避七年前決絕離開的事實,他把姿態放到了最低,是認錯的態度,「以前的事,我知道錯了,陸時深,你能原諒我嗎?」
還剩下一半的煙在陸時深兩指間來回捻動,晚風掠過,又是一陣沉寂。
虞遲心裡虛,怕人下一秒又拍拍屁股走了,嘆氣解釋:「那天在醫院,我沒想瞞你什麼,一開始沒想做檢查是因為手腕真沒事,不想在上面瞎折騰浪費時間。」
這是實話,也有本能的逃避心理,他不願意陸時深過多關注手腕上多出來的傷疤,所以拒絕繼續做檢查,掩耳盜鈴的想當事情沒發生過。
「陸時深,我沒想騙你。手腕上多出來的疤是去法國的第一年用鏡子碎片不小心弄傷的,當時做夢做迷糊了,算是意外,而且那個時候傷的就不重,是我的體質容易留疤。」虞遲掏心掏肝的自白,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陸時深消氣,什麼都豁出去了,「那天在醫院你走後,我就讓醫生重新開單子做了手腕檢查,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檢查報告。」
「不用,說到底你做不做檢查跟我也沒關係。」陸時深把沒抽完的煙都丟進菸灰缸里,沒興趣了。
「那你別不理我,成嗎?」虞遲有些挫敗。
「陸時深,別生我的氣……」話到這裡,虞遲的聲音沙啞的不行,「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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