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山也笑,「總不能看著你倆暗度陳倉欺負人不是?」
在他的協助下,辛衍連著胡了幾把,心情愉悅,拽過林見山堂而皇之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賀准嘖了一聲:「你倆真是夠了。」
唐紈淺笑:「技不如人,願賭服輸嘛。」
辛衍更得意了,「聽見沒?」
林見山猝不及防被偷襲,無端擾亂心神,下把就失了手,放炮讓賀准胡了牌。
「謝了,林律。」說完轉頭又對辛衍道:「別吃醋啊,牌是我胡的,人是你的。」
林見山:「……」
一場牌打到傍晚,賀准和唐紈因為還有別的事,帶著唐彌先行告辭,辛悅晚上也有約,開著車出了門。
晚飯一下子少了幾個人,簡單吃了吃,安安白天玩累了,體力消耗殆盡,還沒下飯桌就困得開始打瞌睡,握著飯勺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林見山看得好氣又好笑,忙抱他去洗澡,在浴室剝掉小衣服,發現他脖子上戴了枚帝王綠的翡翠觀音吊墜,沉甸甸的,清澈透亮,種水很好。
他嚇一跳,忙問:「哪兒來的?」
安安一邊揉眼睛一邊誠實道:「爺爺給的。」
眼下這棟別墅里能被安安稱作爺爺的,除了他爸就是辛遠為老先生了。
林見山捧著那枚翡翠吊墜,愣神了片刻,又給安安戴了回去,揉著他腦袋說:「既然是爺爺給你的,那就收好,千萬別弄丟了。」
安安困得睜不開眼,鑽進林見山懷裡哼哼唧唧:「知道了,爸爸,我想睡覺。」
安頓好了小傢伙,林見山回到他跟辛衍的臥室,也就是幾年前他因醉酒被對方帶回大伯家借宿時,睡過一晚的那間臥房。
沒錯,他一直到幾天前才終於知道,原來當晚辛衍給他安排的並非什麼客房,而是自己的臥室,自己的床。
林見山進門的時候,辛衍正側對著門口方向坐在起居室沙發上打電話,聲音是他鮮少聽到過的冷肅,像在衝著誰訓話。
厚重提花地毯隱去腳步聲,他刻意頓住步子停在門口,卻還是第一時間猶如心電感應般被辛衍覺察到了,手機舉在耳側,朝這邊偏過臉來,兩人視線交融的瞬間,他陰霾表情瞬間雲銷雨霽,勾起唇角笑出溫柔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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