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此之後的人生路都早已鋪好,盡頭是懸崖,也終須他一個人行。
從未曾想過生命中某日卻憑空出現一位小少爺。他覺得偶然,或許對上帝而言都是個意外。不會做飯、巴掌大的村子都要迷路、胃痛偏要飲酒、在脫韁的懸崖邊主動吻上他的唇,處處都叫人放不下心。
卻又在他以為不會再見的後來,從未放棄地尋覓他整整四年。
向南珺是他人生中唯一亦最後一個變數,變著變著,卻莫名將他早都空空如也的心臟填充,滿至酸脹。
那雙屢屢向他伸來的手,他無法去握。一隻腳已踏上斷崖,牽住向南珺,會連累他亦粉身碎骨。
可他突然就想要一條回頭路。
在完全黑暗的實驗室里坐過半個鐘,他甩下護目鏡同實驗服,抄起車匙、落樓,一路飛馳著駛上連接港市同澳島的那座大橋。
如果邁出的一步收不回,他只想再見向南珺一面。
哪怕是最後一面。
就算是最後一面。
【作者有話說】
回自己說親的側臉,誰知道腦子裡實際上想的是啥。
第92章 「你多勾人是不是不自知?」
掛掉同餘回的通訊,向南珺一眼瞥到時間,本打算撥給梁天寧的電話轉成一條語音短訊。
「阿寧,我大概可以確認,余回原本就是要在年終最後一日動手。重點查下黎耀文那一日行程,或許就會有結果。」
而後電話滑落手邊,他又披一張薄被在身,踱至落地窗前。那日便是在這一處看完余回送他的生日煙火。
當然不會抱不切實際的期待,燈塔的微光都不見,又從哪裡再燃起一場無名煙火。
他單手將薄被攏在胸前,另只手印上玻璃,用體溫拓出一個掌印。同餘回情至濃時亦在窗邊做過,他被人按住雙手抵上落地的玻璃窗,樓底無人街景同落潮時的堅尼地灣,一覽無餘。
余回五指插入他指縫,濕熱的呼吸打在他後頸、耳根,從每一寸毛孔侵入他的身體。
口中不自覺叫出余回的名字,原來那渾身不自覺的顫慄,是早已留低的本能反應。
站久累了,向南珺坐上冰涼地板。絲滑薄被總想從身上滑落,攏得次數多了便懶得再攏,畢竟都無幾人經過,便更無人有空仰頭望一望頭頂的公寓有誰在做什麼。
於是被終於還是跌下肩頭,露出光裸脊背。腿動一動亦逃出覆蓋範圍,從腳腕至大腿根露個盡光。
造價昂貴的蠶絲被兢兢業業一整晚,最尾也逃不脫淪落至一條遮羞布的命運,堆成一團,堪堪攔在向南珺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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