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珺就對著他笑:「登船當然是在碼頭。你問的這算什麼問題。」
對,都開出港口了還怎麼登船。向南珺水性不好,身上又一片乾爽,總不能是渡水跟在船後偷偷上來。
況且他都說是梁天寧幫忙,自己問的都是什麼問題。
真是昏了頭。
余回從一旁三人身上匆匆掃過一眼,黎耀文衫上的血跡半干,裝點出一片狼藉。
而後他收回視線,鎮定面色似裂出被向南珺睇穿罪行的不安,轉而問道:「我是問,你都聽到看到幾多?」
「當然是所有。開船之後,你做的每件事、講的每句話,所有。」向南珺的語氣里有幾分刻意的委屈,「你明知有你在場,我眼裡根本睇不到其他,你是不是明知故問啊,男朋友?」
余回一怔,沒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稱謂做任何反駁。
向南珺笑得更開,繼續講:「有人內斂太過,當面不好意思同我講,所以要特意搵個背住我的場合,同第三個人講『好好好好中意我』。但不緊要,我都好好哄,知你心意喇,這次就原諒你,但是下次要親口講,我才會放過你。」
俏皮話講完,他正色道:「余回,不知你有無聽人講過,一生只愛一個人,是痴情;只愛一個屢次拒絕你的人,是賤格。我不願自領這個稱號,聽落去就算不至於是罵,但也都不像在夸。可我每次想起你,卻還是忍不住動這樣心思。
「我都不知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同我講,愛同恨一樣深刻,都到了極致的地步,無非都是『同生共死』。
「我想過你要犯險,但講真,就算做過心理準備,還是被這個計劃嚇到。我都怕你腦袋一熱,不管不顧,忘記這世上還有個我在等你,忘記你還欠我句承諾——所以我當然要來,跟你同生共死。
「你聽好,余回。我來是同你站一邊,無論你要做什麼,無論你是好是壞。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話講到這,向南珺乜一眼簡德明,似是故意。而後才繼續講:「就算所有人都要害你,都至少還剩低我一個想要護住你。其他人無關我事,我只想要你好。你聽清未?」
余回一怔,向南珺的話真是越講越直白,恍然間回神,竟覺得同他對視一眼就要面紅耳赤的害羞小少爺,已經是許久前的事。
但人已在船上,再開下去,都快要駛出公海。就算他本事再大,也無可能在無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將人送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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