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汀覺得曲如屏對布丁有點溺愛。

不，是溺愛極了。

雖然他自己在面對布丁時也會毫無辦法，就是布丁隨時隨地拉的大便他都覺得無比可愛，但他還是覺得曲如屏對布丁溺愛到有些過分了。

布丁尿他一身他從來都不生氣，小寶寶哭鬧他也不嫌煩，一晚上起夜好幾次照顧她，曲如屏從來都是面帶笑容的。

他所有的空餘時間都是女兒的。

陸煙汀常常靠在床上看劇本，偶爾抬頭，就看見曲如屏在和布丁做遊戲。

布丁玩高興了，張著小嘴巴樂呵呵笑著，眼睛眯起來，發出奶甜甜的笑聲。她仿佛是天生就會撒嬌的寶寶，呱唧呱唧爬到曲如屏身邊。

曲如屏把她抱起來，布丁流著口水，眨巴著葡萄般的眼睛盯著他看。

曲如屏常常會親她，摸摸她肉嘟嘟的臉蛋，再捏捏她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

然後布丁就臭了。

曲如屏也不惱，對著她溫柔地笑：「你是小臭臭嗎？」

布丁咬著手指頭笑。

陸煙汀在後面把新的紙尿褲遞過去，搖了搖頭。

他最近接了阮俊輝的新電影，白天沒時間陪孩子，晚上回來想跟布丁培養培養感情，孩子她父親還不肯放手。

「你這樣她以後就不喜歡我了！」陸煙汀說著，把換好尿不濕的布丁抱到懷裡，一手拿著劇本看，一手拍著她。

「她隨我，」曲如屏對此是不擔心的，只是垂頭笑道，「最喜歡你。」

話是這麼說，他家布丁第一次說話，卻是對著曲如屏叫：「父親！」

她話說得碎，發音不標準，模模糊糊，周圍的人卻還是聽見了。

曲如屏的媽媽第一個反應過來，向來溫和的老太太激動地指著曲如屏喊：「叫你咧，叫你！」

曲如屏定定地問：「什麼？」

布丁的小手在空中亂抓著，奶聲奶氣地叫：「父親。」

陸煙汀白天拍戲不在家，正好錯過這一幕。不想讓他吃醋，曲如屏用了一個下午教曲布丁「爸爸」怎麼讀。

到了晚上，陸煙汀一進家門，曲如屏就抱著布丁走過來，他家姑娘就對著陸煙汀甜甜地叫：「pa……pa！」

陸煙汀喜出望外：「你叫我什麼？再說一遍。」

曲布丁的小腦袋瓜轉啊轉，全世界的大人都喜歡她重複。

她掰著自己的手指頭，嚴肅地皺著小眉毛想，大人們真難伺候。

但她還是乖乖地重複：「papa……」

然後她的小臉就被親到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