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後，基本上就忘了我了。」曲如屏說著這樣的話，卻笑意溫柔，頗有些無可奈何的味道，「就我們倆的時候，也總是聊孩子。」

陸煙汀盯著他仔仔細細看了會兒，忍俊不禁：「是啊？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

「所以晚點回去吧，」曲如屏說，「和那個小討厭見面之前，多和我呆一會兒。」

陸煙汀看向前方，詫異道：「這是上山啊？」

曲如屏回答的很浪漫：「山頂的星星很好看。」

「中秋夜應該是月亮好看吧？」

「月亮也好看。」曲如屏看著前方，突然朝他過渡一眼，「你最好看。」

陸煙汀慵懶地笑著，把手放到曲如屏的腿上摩挲：「你是想不帶孩子來個約會啊，好像有點不太行。」

「怎麼不行？」

「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噢，」曲如屏從容道，「便宜他了。」

「噗。」

到了山頂，他們下了車。夜裡有些涼，曲如屏讓陸煙汀披著毯子出來，他從後備箱拿了些東西。

「有備而來啊。」陸煙汀幫他拎了一袋東西，接著月光看了看，「都是吃的？」

「還有茶，」曲如屏在地上鋪了層柔軟的單子，他把東西放下來，和陸煙汀一同坐了下來，「賞會兒月再回去。」

陸煙汀把毯子分過去些，靠在他肩膀上，看著月亮。

從山頂望去，一篇遼闊，城市點點光芒映襯著天空的星星和月亮，涼爽的風讓人心曠神怡。

陸煙汀捧著曲如屏給他的茶，在熱氣里思考著：「我確實留給你的時間太少了。」

曲如屏掰開月餅遞給他，陸煙汀接過來，笑著說：「你好像一隻笨拙的大熊。」

「我確實總是想蠢主意。」他像是自省。

陸煙汀歪著頭看他：「自我認知不錯。」

曲如屏笑道：「誇誇我嘛。」

「今天晚上還算開竅，」陸煙汀又想了想，「其實結婚以後你開竅多了。」

「怎麼說？」

「過節知道送禮物了，一些日子也放在心上了，偶爾還會膩歪幾下。」陸煙汀總結道，「還有些地方讓我蠻意外的。」

曲如屏咬了口月餅，瞥過去一眼：「嗯？」

他眨了下眼睛：「本來想和你溫存會兒，現在看來要改成批鬥會了。」

陸煙汀也咬了口月餅，笑著含糊道：「知道就好。」

「你上次爆粗我就挺驚訝的，」陸煙汀回想道，「沒想過你這樣的人也會爆粗，還一本正經的。」

「還有你襪子喜歡穿一半兒，尤其睡醒那會兒，每次都看見你就穿一半襪子，脫在腳心那兒。」陸煙汀說著，捏了下曲如屏的臉。

「以前我也這樣。」曲如屏說。

「以前以為你不小心的，後來才發現你故意的，」陸煙汀還在說話，曲如屏凝視了他一會兒，將他摟到了懷裡，「……唔。」

突然這麼抱一下，整的陸煙汀有些害臊，他眨巴著眼睛，胡想著來了句：「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沒覺得月餅好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