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人身自由，但盛明晦的失望溢於言表。他挨過去，抱住向引的腰晃啊晃。

「撒手。」

「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上下你定，我無所謂。」

「你不是困了嗎？」

向引的語氣還算平穩，然而，盛明晦從背後看見他的耳朵越來越紅。搞得盛明晦也開始臉紅。他鬆開抱著向引腰的手，把臉埋進被子裡。

這讓他越發地喜愛向引。真的喜歡死了，卻偏偏不能直白地告訴他。言語不行，可付諸行動，還屢屢被阻止制裁。

就兩個字，憋屈。

身後沒了動靜，向引回頭，看見盛明晦下床去了衛生間。

「……」

向引也下床，把窗簾拉死，看見窗外朦朧微亮的天色。

這一晚上折騰得，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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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仍然沒能做到最後，但向引願意跟來，盛明晦總體是非常開心的。

他甚至這晚都沒睡覺，沖完冷水澡，悄悄mua了睡沉的向引一下，就收拾好上戲的東西出了門。

無事不起早。光頭導演打量著盛明晦暗忖。他觀察這人一上午了，跟那春遊前一晚的小學生似的，鬧騰得啊，就沒見他心定下來過。所幸，人興奮，戲沒落下。

瞧，一宣布休息，他就捧著手機在那打字。一會兒抿嘴，一會兒撅嘴。

「一準兒是談戀愛了。」副導演過來，下了判斷。

光頭導演：「他不是男團的麼？男團還讓談戀愛，公司不削死他？」

副導演說：「他不一樣，他這種天賦，男團肯定做不長久，賣什麼男友人設？」

「也是。」

兩人走過去，準備逗逗小年輕。

「和誰聊呢？」

盛明晦沒有多少搞地下戀情被人發現的慌張，答，「和向引。」

副導演：切，沒意思！和隊友聊微信笑這麼開心！

「對了，導演，幫我拍個照片，行麼？我不知道片場哪些東西不能進景。」盛明晦接著請求道。

「行。想發微博是吧，」光頭導演掏出手機，「你告訴我什麼角度。」

盛明晦：「嗯……女友視角？」

兩位導演：「……」真有人設？打臉竟來得這麼快。

最後，導演給拍了張盛明晦吃盒飯的照片。畫面里，他托著腮攪著盒飯，很明顯因為難吃的配菜而皺著臉，抬眼望著鏡頭髮出無聲的抗議。光頭導演心機地選擇了俯拍，於是盛明晦自下而上看過來的視線，就顯出了一絲罕見的乖巧和撒嬌的味道。「女友視角」自然而然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