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看穿你的本質。我知道,你是個偏執的瘋子，和我一樣。為了達到目的,你會不擇手段。你不會管其他人的死活。」

盛明晦握緊的拳頭顫抖起來。

「你不說話，是不是被我說中？」

盛明晦的動搖並非是被此人說中的心虛或者憤怒。他無從辯解，是因為他想起了那個模糊的夢境，具體的事情想不起來，但他知道在夢裡他為了得到向引做出了很過分的事。他知道他是這種人，做得出偏執、瘋狂的事。

不過，夢是夢，現實是現實。

盛明晦回答道：「不，我不會。如果我真的做了，我和他就永遠不會有好結局。」

桌子哐地震了一聲，是私生男踹了一腳響的。

「你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和那個狐狸精進行到哪一步了？是不是上床了？我就知道，早在我去酒店跟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倆有貓膩……」

盛明晦打斷，「誰給你的工作證讓你進酒店的。」

私生男在地上滾了半圈，從桌子底下滾了出來，捂著臉嘿嘿樂道，「你的好隊友哇！他巴不得把你倆搞垮呢！」

桌子又震了一下，是盛明晦狠狠捶了桌面。

季涼！

怪不得劇組工作人員自查，怎麼也查不出名堂來。誰能想到最痛恨私生的藝人，會和私生勾結到一起呢！

私生男繼續道：「回到A市後，你們放鬆警惕了，跟到你們不算難。你想看你們半夜在街上私會的視頻麼，你手上還提著大藥房的袋子。就是很可惜，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沒有把視頻賣個好價錢。不知道季涼和狗公司，或者你和狐狸精，願意出多少錢。」

「錢有用麼，人都蹲進來了。」

「所以我說，我太生氣了嘛。我只想要他死。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的吧，我天天都給你發私信，你都看到了。你每次線下活動，我都在第一排。」

「我不看私信。」盛明晦說，「活動的時候我也不怎麼注意台下。」

私生男依然露出妄想般的微笑，「你該謝謝我，我幫你走回正軌了，擺脫那個狐狸精，你就獨美了，隊裡沒人威脅到你的地位。雖然犧牲我一個，但你會永遠記住，有個人為了你葬送了人生。」

盛明晦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托你這些瘋話今天我終於搞清楚了，你不是喜歡我，不是我的粉絲，你只是自說自話地認定我和你是一類人，看不慣我能得到幸福而你只能空著手躲在陰濕的角落裡意淫，而已。

你能得到的是牢獄之災。」

私生男吭吭吭悶笑起來，「原來你也不理解我。無所謂，我有疾病證明，我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盛明晦這時也笑了。

「你知道你不坐牢你會在哪度過餘生麼？精神病院。」

「……」

他看著私生男聽見精神病院時突然僵住的笑容，「強制醫療，懂麼，你這個法盲。」

盛明晦是在私生男的嚎叫中拂袖而去的。但他並沒有覺得爽快。這個變態造成的傷害和結果都已經無法再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