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一方燈火燃著,燭火微微搖曳,謝淵玉似有所感,支著頭對虛空道:「殿下何故學那梁上君子?」
樓津身形出現,也不尷尬,見謝淵玉已經休息,乾脆擠上床:「挪一挪,我也要睡在這裡。」
他絲毫不知界限為何物,伸手去勾繫著帷幕的五彩絲繩,用力一拽後視線徒然變得昏暗,人影灑在白色簾影上,幽暗中又帶上幾抹暖色。
樓津手指緩緩摩挲著謝淵玉垂下的墨發,又沿著衣襟探入,被對方摁住手臂後低笑一聲:「今日長街謝公子真是出盡風頭。」他舔了舔唇,視線吸附在謝淵玉身上:「看得我都有反應了。」他低首,唇邊擦著耳廓,沉沉吐字喟嘆:「真騷啊。」
謝淵玉閉了閉眼:「殿下的啟蒙老師真該以死謝罪。」
堂堂一個皇子,說話竟如此粗俗。
樓津毫不在意,一邊琢磨著如何上手,一邊心不在焉地回覆:「軍中說話就是如此,我學的。」
謝淵玉目光掠過樓津,突然開口:「殿下身上有血味。」
樓津一頓。
謝淵玉閉上眼睛:「若是殿下剛從地牢中出來,請先沐浴更衣。」
樓津彎了彎唇角,閒聊一般開口:「剛才處死了一個老二安插過來的探子,已經跟了我許多年。」
他眼中翻滾著陰冷黏膩的暗潮,唇角弧度卻是越拉越大:「起初還嘴硬著,等我把他關在地牢吊在鐵棍上,沒幾天什麼都招了,嘖,還沒用刑就求我給個痛快,我給了他一刀,喉嚨氣管斷開,混帳東西血濺了我一身,害得我擦了好一會。」
第052章 理由
簾外一豆燈火幽微,綽綽人影映照在紗帳上,暖黃的色調將樓津膚色照得瑩潤,唇齒間咬出來的字詞卻漫上腥氣,仿佛一塊震顫的血肉被他生生咬爛嚼碎,口腔到喉嚨一路吞了下去。
鼻間纏繞著腥味,身邊人體溫不算太熱,謝淵玉攥住的手腕骨微涼。
他掌心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那道凸起,目光落到樓津下身,衣袍處沾了髒污,指腹一摸,血跡都已是半干發硬。
地牢通風只用三四個手指寬細的小孔,常年不見天日,灰塵蟲蟻在暗處滋生,發霉的氣息與鐵鏽味混雜在一起,不可抑制地沾染在樓津身上,裹挾住周身。
謝淵玉低頭一嗅,忽然開口:「殿下把外衫褪去吧!」
樓津一頓,似是沒想到謝淵玉會說這話,他神情霎時微妙幾分,手上倒是靈活地解開腰帶,衣袍向後一卷後甩去,著一身月白色中衣,領口大開風光泄露,唇邊笑意曖昧:「謝公子也一併脫了。」
謝淵玉視線滑過他肩膀,別開後執起榻上衣服遙遙一擲,衣衫長眼睛似的搭在遠處屏風上,他重新倒在榻上溫聲開口:「殿下歇息吧。」
樓津目光一頓,頃刻間眉目便是一厲,他陰沉沉地剮了謝淵玉一眼:「玩我呢?」
他本就是放浪形骸之人,心中又無君子之禮,當下便翻身壓在謝淵玉身上,手也不安分地向下探,謝淵玉臉色一沉,氣氛霎時劍拔弩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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