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津扯了扯唇,就算樓河沒有從中撈油水,還不會給硬潑嗎?
被水沖走這筆帳還沒有算!
樓津想到這裡,笑容便有幾分狠厲。
門突然被敲響,侍從端著藥進來:「三殿下謝公子,藥煎好了。」
謝淵玉道:「放下吧。」
苦澀的味道漫入室內,樓津指著一碗藥對謝淵玉道:「你的。」千人千方,兩人的藥也不相同。
謝淵玉端起碗,接著面不改色地喝下去,樓津在一邊看戲一樣看他喝完,幾息之間就見底,放下的時候只余稠厚一些的渣。
樓津嘖了一聲:「我時刻懷疑你舌頭和我長得不一樣。」
那麼苦的藥,那麼酸的果子,謝淵玉次次波瀾不驚地咽下去:「你莫不是嘗什麼都是甜味?」
謝淵玉看著樓津,忽然傾了傾身,唇貼上樓津的唇,廝磨一瞬後退開笑著道:「嗯,確實有些甜。」
樓津抬眼,下巴微揚,伸手勾住謝淵玉脖子,他可不像謝淵玉一般溫額柔的觸在一起,舌頭直接探到口中亂攪一通,末了舌尖舔了舔對方唇角,滿意地笑:「嘴巴苦死了,賞你的甜。」
謝淵玉也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多謝賞賜,不過殿下的藥再不喝就涼了。」
樓津瞥一眼依舊烏黑的藥,笑容微收:「下次不賞你了。」
謝淵玉微笑著端起碗遞到對方唇邊:「喝。」
樓津這下子就十分不爽地看一眼,然後不爽地喝完,依舊不爽地和謝淵玉睡。
月色入戶,溫柔地照在兩人床榻上,這廂兩人已經睡下,那廂楊知府還在工作。
點了一豆燭光的屋子坐著兩人,楊知府看著對面人,嘆息一聲:「龐瑞啊,你看看你,差點就釀成了大禍。」
龐瑞脖上還有一圈紅痕,神情有些萎靡,他嗓音沙啞地開口:「是我太欠考慮。」
他低嘆:「我只想其一不想其二,根本沒有料到此舉會引起多少牽扯,要不是大人你......」他閉上眼睛,說不下去,羞愧幾乎要將他淹沒。
楊知府見他這樣也不好受:「罷了,以後行事前三思,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想想妻兒。」
龐瑞睜開眼睛,虛虛看向頭頂,他重新推了一遍,從兩位殿下接連賑災到二殿下說的那些話,他慢慢地想:「所以堤岸被東辰人毀這事可能有二殿下——」
嘴被一隻手捂住,楊知府嚇得膽戰心驚:「我的個祖宗啊,你怎麼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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