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條混亂的長巷內,看清自己長相的年幼雄崽靦腆的笑了笑,隨後張開雙臂,等著周身裹滿肅殺的軍雌過來抱他,而年輕的軍雌也如他所想,伸出了還未恢復雙手的利爪。
「乾的差不多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鏡子裡,將還在發呆的戈赫希抱了起來:「哪還不滿意,我覺得挺不錯的,誰讓你夠不著,小胳膊小腿。」
說完還忍不住扒拉兩下,法諾翌站定在鏡子面前,讓戈赫希坐在他的臂膀上,一大一小全都出現在了鏡子裡,同樣的發色交匯在一起,倒真像同一血脈出身。
高大俊美的軍雌並沒有收斂自己的蟲紋,若隱若現的痕跡神秘且充滿危險,帶著另蟲著迷的美感,而小的那隻此刻就像是從血液中拎出來,半乾的鮮紅勾勒出的縱橫幾乎要將雪白的肌膚全部覆蓋,就連臉都沒有放過,像個小妖怪一樣,恐怖如斯。
明明戈赫希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是法諾翌就是能察覺到戈赫希的一絲嫌棄,法諾翌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大掌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上薅了兩下,還不忘火上澆油:「哈哈哈,可真醜啊。」
「我們兩個的蟲紋是一樣的。」雙唇微抿,戈赫希搭在法諾翌肩上的手拍了拍隱匿在肌膚下的蟲紋,拐著彎的提醒法諾翌,他要是丑,法諾翌也好看不到哪去。
但很顯然,法諾翌沒聽出來,不過就算聽出來了也不會顧及,他笑得腰都彎下幾分:「還好你不長這樣,不然我會嫌棄的,哈,也不知道洗掉後會不會好看點。」
戈赫希:……
跟一個幼稚的軍雌討論這沒有意義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掙紮起身,正要跳到地上的戈赫希忽然腰間一緊,下一秒又回到了法諾翌的懷中,對方還一臉的不解:「幹嘛去?」
「回去睡覺。」按照正常蟲崽的健康作息時間,戈赫希應該在一小時前就該睡著了,雖然他還沒有那麼困。
還不能獨立活動的那段時間,戈赫希已經充分體會到了法諾翌的不靠譜,要真讓剛從囚牢里出來的法諾翌養育一個無知嬌弱雄崽,怕是雄崽根本活不到成年,還好戈赫希腦中的知識體系比較完整。
在照顧自己和法諾翌的事情上,戈赫希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什麼大的紕漏,需要什麼、要做什麼跟法諾翌說一聲基本都能實現,而法諾翌也從未提出過質疑。
「不行。」拒絕的話語從那張含笑的嘴角漫出。
還不等戈赫希反應,法諾翌轉身就把小傢伙丟在自己的被褥上,隨後抓了抓頭髮,把自己也甩了上去,累了一天的神經終於可以得到放鬆,法諾翌打了個哈欠就閉上了眼睛:「你今天晚上跟我睡。」
不確定藥效會不會有副作用,法諾翌不放心戈赫希一蟲呆著。
「我現在並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被長臂壓得無法起身的戈赫希伸手抓了把空氣,轉頭對著法諾翌眨了眨圓潤的灰眸,希望以此獲得自由。
「要是後半夜難受呢,留著你自己躲被窩裡哭嗎?」法諾翌嗤笑一聲,一點都沒有幼崽該有的嬌氣,小傢伙不舒服,牽連的他也非常不爽,還不如綁在身邊隨時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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