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的指尖在狂熱中恰巧勾住了糾纏的白色繃帶,掌心下意識收緊,本就變得鬆散的繃帶順勢散落下來,露出遮掩的傷口。
「你,受傷,嗯……」
聲音被碰撞的支離破碎,就連視線都很難聚焦,卻依舊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
學著對方的回答,戈赫希的眸中也染上瘋狂,他將受傷的手臂遞到法諾翌的唇邊,聲音很輕但動作一點都不溫柔:「那你,親親它。」
兩頭受傷的野獸,緊緊依偎在一起,溫柔的舔舐著彼此,明明是用最原始的方式相互撫慰著對方的傷痛,但他們的姿態虔誠,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無比的儀式。
這一刻,仿佛時間都為他們停滯,整個世界,只剩他們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獨屬於房間的炙熱也慢慢降了下來,平穩的呼吸聲在身邊響起,戈赫希突然睜開眼睛,環抱著法諾翌的手臂微微收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認法諾翌真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眸中的笑意溫柔,戈赫希身體前傾小心親吻了一下法諾翌的側臉,屬於他的情感再次回歸,那是令蟲纏綿忘懷的悸動,一雙眼睛怎麼都看不夠。
就這樣抱了將近十分鐘,戈赫希才不舍的鬆開法諾翌,赤腳下床,動作輕柔生怕吵醒法諾翌,房門微敞,一道身影消失在門口,但卻並不是一去不復返,只是回來時,戈赫希的手中還多了幾樣東西。
再次回到床上,小心掀開被子一角,法諾翌的脊背整個都暴露在戈赫希的眼中,睫毛輕顫,斂去飛速閃過的心疼,他盤腿坐在法諾翌身邊,將膏劑擠在掌心中,揉搓開,帶著一絲體溫,溫柔且小心的塗抹在法諾翌身上的傷口處。
難怪當時法諾翌不想解開上衣,超強的治癒能力都無法完全癒合的傷口,當時又該是怎樣的猙獰,戈赫希不敢多想,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要將法諾翌藏起來的想法。
交錯的裂口布滿法諾翌的整個脊背,拿來的膏劑都用了大半才堪堪塗完,還好這麼並沒有什麼味道,戈赫希並不希望因此打擾到法諾翌的睡眠。
因為對方真的太疲憊了。
一個月的事情硬生生壓縮一半的時間,法諾翌真的有時間睡覺嗎?
修長的指尖撥開法諾翌額間的碎發,露出他俊美的面孔,睡著後眼角上揚雙唇微抿,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軍雌,但在戈赫希眼裡卻是那樣的誘蟲,怎麼看怎麼好。
順著法諾翌的面部輪廓下滑,抵在他的脖頸間,一個小巧的東西突然出現在戈赫希的掌心中,下一秒,微不可察的針頭探入法諾翌的皮膚里,僅有一毫升的透明液體被注射到他的體內。
這一切,都是在法諾翌未知的狀態下進行,他太熟悉戈赫希的氣息,完全沒有一絲防備,而且他知道,戈赫希永遠不會傷害自己。
其實戈赫希也不想的,只是分離的時間太長了,他太想時刻都能感受到法諾翌的存在。
長久的情感壓抑在這一刻迸發,戈赫希的本性並不如他表現出的溫和,或許是因為所有的情感都寄託到了法諾翌身上而變得偏執,亦或者程序化系統的單一邏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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