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一開始該做的就不是逃離。不該逃離齊家,不該用現在迴避低微的姿態面對岳雲琦。他從不認為自己就該做岳雲琦人生中的炮灰,他是鮮活的,他身邊每一個人都是鮮活的,他們都有自己的人生。
就像齊韻川說的,他該學會的不是逃避,是對抗。他不想見誰,就應該轉身就走,他受到冤屈,就應該挺直脊樑為自己正名。
逃避的姿態只會讓岳雲琦步步緊逼,只會讓岳雲琦覺得自己仍然是他的附庸,是一個欠缺管教的、不懂事的孩子。蕭翎在原著里或許從沒有試圖跟岳雲琦正面對抗過,也沒有試圖從齊韻川嘴裡獲得當年的真相,這讓他永遠都處於被動,永遠都低人一等。
可他不該這樣。如今他看明白了,他不能再退縮了。
他要阻止岳雲琦對於齊家的計劃。他要藉機從齊家確立自己的位置,以便為唐禹坤的公司開路。他要親眼見證唐禹坤創造奇蹟,要看著林懷羽一生安樂,要陪伴斐榮長長久久,要用最好的作品成就他的演員生涯,這才是蕭翎該有的人生。
到了晚餐的點兒,套房的大門向兩側打開,齊韻川一身西裝,腳步悠閒地走了進來。
「翎翎今天真乖,衣服都自己穿好了。走,去餐廳開餐吧。」
蕭翎站起身,動作遲疑了片刻,而齊韻川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輕笑一聲:
「放心,沒有鵝肝,我不愛吃那個。」
蕭翎拳頭握緊了。就算重生八百次,覺醒上萬次,他也永遠討厭齊韻川這張破嘴。只要他還活著,他一定竭盡全力阻止齊韻川靠近他哥。
忍了又忍,蕭翎跟上齊韻川踏出了房門。齊韻川沒有坐電梯,帶著他從貫穿整個主樓的旋轉樓梯下樓,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安撫道:
「我母親就是在這裡給老爺子胸口——開了兩個洞,可惜準頭欠了點兒。你放心,後來老爺子將所有東西都扔了,房子除了地基,幾乎都是新的,半點兒沒有我母親的痕跡。今兒為了翎翎開宴,我連房間裡母親的油畫都收起來了——就怕翎翎看見了肝兒疼。」
蕭翎如今看明白了齊韻川的德行,他仍然把蕭翎當他的玩具,寵物或者小孩子,仍然維持著刺激他過後給個甜棗的方式,一邊訓一邊哄。蕭翎厭煩極了,索性不答腔,直接說道:
「現在齊盛海運是誰在管理?」
他這話兒出其不意,讓齊韻川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微微挑起了眉:
「翎翎什麼時候對這個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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