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些事情與我沒什麼干係,但是我和齊韻川——堂哥你也知道,我和齊韻川有母仇,我和齊韻川之間雖然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但是我也絕對不願意看他說一不二,一家獨大。我想幫堂哥,也請堂哥幫幫我。」
蕭翎的直白和坦然讓齊韻泰很欣賞,可即便他再私心這個剛認回來的堂弟,也不得不拆穿他淺薄的妄想:
「誒,翎翎,你剛回齊家,可能不太懂齊家的情況。齊家人從來沒有分割產業的習慣,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繼承人,這也是為什麼齊家能不縮減規模。而齊韻川——他一直是叔父欽定的繼承人,齊家所有的產業都在他手裡,都只聽他一個人的決策。我不太了解你們之間的恩怨,但是堂哥作為過來人,還是提醒你一句——不要招惹齊韻川。」
齊韻泰好看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扭曲的表情,而後壓低聲音說道:
「齊家歷任家主都是在r國受教育的,以便和當地的寡頭、資源產業豐富的富豪繼承人豎立合作關係。齊韻川從小就在那裡的私人學校上學,r國最大的武器商至今仍然和他保持親密的聯繫——這是家族之間的守望相助,即便齊家如今已經不做走私軍火的生意了。」
「他如今對你容忍,我不知道那是因為他突然良心發現,還是什麼別的。但是蕭翎,不要越線。齊韻川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是什麼好哥哥。我是不是聽起來像是挑撥離間的壞親戚?」
他突然侷促的笑了一下,試圖放鬆緊繃的氣氛,可那顯然並不怎麼成功。齊韻泰伸手揪了一下自己的鑽石袖扣,總結道:
「總之,這話兒我聽過便罷了,不要再露出這種意圖。齊家家大業大,雖然祖輩的錢不怎麼幹淨,但絕對缺不了讓你舒服過一輩子的錢。」
他好心安撫蕭翎,可蕭翎卻似乎不怎麼領情,反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堂哥,謝謝你肯對我說這些。」蕭翎展顏一笑。
「但是我不甘心啊。我就是看不慣齊韻川這麼囂張的樣子,你明知道他漏洞百出,集團里有誰是全心全意信服他的嗎?大家不都是震懾於他的權力,又誰也不想出頭,才一個個被他排除異己的嗎?若是眼下正有一個機會,能讓齊韻川決策失誤,顏面掃地。到時候,堂哥,我們就不必仰人鼻息,戰戰兢兢了。」
仰人鼻息這四個字,正正戳到了齊韻泰的痛腳。他雖然是海運集團明面上的執行總裁,但真正的決策權仍然在齊韻川的手裡,他這個所謂的執行總裁,不過是齊韻川看在齊家元老的面子上施捨給他們這一房的。
他處處受制,他的父親跟隨了叔父一輩子,不願讓他們這一輩的人同室操戈,而他又真的沒有能力去跟齊韻川爭鋒相對。所以他不敢出錯,行徑保守,不敢有任何舉動,幾乎被齊韻川訓成了狗腿子。
可是即使這樣,他心裡仍然清楚自己不會長久地待在海運集團總裁這個位置上。因為齊韻川從來不是一個能包容的人,而且他的耐心極其有限。齊韻泰此刻只是在等,等待齊韻川突然發難,用各種理由將他免職,而集團內部不會有任何人敢於站出來為他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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