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面具魔鬼思考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好一陣沒見到小七了,他又躲去哪裡睡覺了?」
魔鬼小孩出主意:「你讓千里眼去找他。」
「千里眼也不見了。」
魔鬼小孩鄙夷道:「他可不是什麼好手下。」
「沒關係的。」面具魔鬼窩囊地笑,「他經常在地獄裡亂跑著玩,累了就會回來找我了。」
「我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魔鬼小孩說,「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到底還要等多久?」
面具魔鬼正要說話,眼前白光乍現,凝固在原地。
「咋麼啦?」
「千里眼回來了,說有急事找我。」
【作者有話說】
我寫了好幾首地獄童謠,邊寫文邊唱給自己聽。啦啦啦,啦啦啦 ><
第25章 五個小樹樁(二)
「媽媽?」
夢囈找到母親的時候,她正躲在鬧哄哄的夜晚裡抹眼淚。
媽媽……都被大家說是瘋子。他們說爸爸是可憐的老實人。好不公平,什麼都得不到回應的人為什麼不能瘋呢?明明爸爸才是她瘋掉的最大原因。
「怎麼了?」溫若桐飛快眨著眼睛,對她微笑。
這個場景,她也是熟悉的。熟悉母親時常像孩子一樣看著父親,被女兒捕捉到這一幕時不好意思地微笑。
月光從遠處大大小小的山照來,再也照不到母親的身上。她是夜裡黑漆漆的影子,而夢囈不曾責備過這樣壓抑的媽媽。
女孩蹲坐到地上,握著母親的手:「媽媽,我知道你很難過。」
她大概很久沒有睡好覺了,眼睛周遭是皺巴巴的黑,像她許久之前畫過的一個煙燻妝,滑稽得仿佛臉上發生了一場慘烈的爆炸。
那天夢囈很早就放學回家,才意外地發現濃妝艷抹的母親正焦慮不安地踱步。一會兒守門,一會兒又嗅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她對於這樣花枝招展的自己同樣不適應,不自在地擺弄著頭髮,和尊嚴較著勁。
女人像個妓女一樣等待著丈夫回家。
爸爸很晚才到家,那之後,他們一如既往地發生了一場爭吵。
愛沒有意義,愛太短暫了。夢囈懵懵懂懂地感受到這一切。
但她只是個小女孩,除了帶著糖罐頭去找媽媽以外,再也做不出任何像樣的安慰。母親是壞掉的娃娃,一動不動地落淚,黑色的眼淚就像童話里爬行的毒蛇。她遞給她糖,沒有接。真的有用嗎?夢囈不知道,她噘著嘴,倔強地一次又一次將糖果按在媽媽的手上。
「那你以後就不要和他玩了。」她給媽媽出主意,同仇敵愾道,「我也不和他玩了。」
這句話是有用的。因為媽媽擁抱了她,說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愛的人。」
許識斂的房間不大,米白的牆壁上爬滿了藤蔓,乍一看,更像是綠色。這個房間嚴格來說應該算是樹洞。杉木色的地毯,低矮的床,垂到地上的白色柔軟被毯,還有若隱若現的螢火蟲在飛。
小耳懷疑部分美麗是出自於幻術,床的正上方有一幅字,上面是剛勁有力的兩個字,這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你認識嗎?」許識斂突然問他。
「當然!主人,是你的名字,『識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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