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說:「那也能換到一點的。」
假面問他:「換到了,怎麼分?」
「給你,還有杜爾。」
意料之中的回答,假面冷笑道:「我不餓,你可以全留給他。」
小耳問他:「你怎麼會被活埋?」
假面顯然不打算告訴他:「我們很熟嗎?」
小耳於是就問了:「我們不熟嗎……」
聽說,愛有千萬種表達的方式。
也有千萬種迴避的方式。
假面靜靜看著他,只那雙眼睛可以辨別……辨別他毫無波瀾,無動於衷。
但命運主宰著小耳,他不由自主地說道:
「許識斂,我好想你。我該怎麼辦?」
聲音在顫抖,儘管他就在面前,就連碰他的衣袖都做不到。只是……好想要點什麼,不是擁抱也沒關係,就是碰一下……
大概發現了他這一意圖,假面與他拉開距離。
「你知道嗎,」假面忽然說,「人最看重回憶。只要最初的回憶足夠美好,就算後面變得面目全非渢,他們也會自我洗腦。」
小耳問:「什麼?」
假面一笑:「我是說,虛情假意的人根本不用演一輩子的戲。」
是嗎?
小耳聽怔了,一字都說不出。
假面說:「如果很餓的話,可以去揭發我。」
「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是誰。他們在追殺我,揭發我可以得到頭等功。」
「頭等功是什麼?」
「誰知道呢。」他輕飄飄地說,「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吧。」
小耳吸氣道:「我不會揭發你。」
假面盯著他,這眼神真讓人心碎。
「不過,」假面笑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碰我。尤其是偷襲。」
「……」小耳有點生氣,「說了不會揭發你。」
假面的手在他面前晃,隨後,敲向地面。
無數根冒著濃稠藍液的刺從他的皮膚表面長出,被刺到的土地變得焦黑無比。
小耳喉嚨發乾:「這是什麼?」
「毒刺。」他沒感情地宣布,「所有碰到我的東西都會被刺傷,死掉。明白嗎?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我了。」
但毒刺長在你的身體裡,小耳麻木地問:「你不痛嗎?」
「痛啊。」他輕飄飄地說著,直視他的眼睛,帶著笑意重複,「我很痛,痛得快要死了。」
他的手浮在小耳的臉旁,離的很近,在撫摸風。
蠱惑般地,他輕輕地問:「你要怎麼做?」
小耳定神片刻,突然朝著他的手掌靠去。
他又把手收回來,無事發生般地笑了笑。
「忘了吧。」許識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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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孩子們都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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