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否是唯一的機會?
沒有嚴密的準備,萬一失手,又該怎麼辦?
還未計較出個結果,在為首一排的騎手紛紛回頭之時,賀今行便先行退到旁邊老人身後垂眼站著,就像跟著出來侍奉的小輩一般。
既狹路相逢,那就先下手為強。成與敗,試過才知!
桑純默契地上前一步,指著那排人佯作吃驚:「誒,是你啊!」
話落,便撲向最近的士兵,扯下對方的頭盔,再用上十足力氣猛地擲向那日阿。
頭盔未至面前就被打落,但對他們來說已然是莫大的羞辱,那日阿不由大怒:「拿下他!」
後排的步兵們向桑純圍過去,他不慌不忙兩拳打倒手下那名士兵,順手將對方的彎刀奪過來,同時用漢話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們聽不懂。」他趕緊換成西涼話,彎腰似道歉,正好躲過揮來的長矛,反手一撩彎刀,鉤住面前那雙腿的腿彎,用力一收,頭頂便有慘叫乍響。
又有長矛刺來,他往那倒霉蛋膝蓋上一按,就勢前翻,蹬在不知誰的腦門兒上,平穩落地。
「刀劍不長眼,斷手斷腳也別怪我啊——」他嘻嘻笑道,一抖彎刀甩落刃上血滴,又主動迎上去。
他不取性命,只廢手腳,東一刀西一刀四處亂躥,就像在玩遊戲一般。一張嘴話又多,氣得那些西涼兵跳腳,偏偏抓不住他。
更多的士兵圍過來,桑純力有不逮,星央便加入進去幫忙。
他下手都是實打實的,乾脆利落,不叫敵人過多痛苦也不給反撲的機會。
「雜種。」那日阿言語間頗有些切齒意味,不止是因為認出這兩個混血兒,更是因為下屬護衛抓捕不力。
鑄邪怒月奇道:「你認得,不是涼人麼?」
「宣朝女人下的種,只在玉水見過一回。」
「玉水,那就是和西北軍有關係了?」鑄邪怒月來了興趣,見戰局僵持不下,吩咐道:「你親自去,抓活的。」
「但是殿下您……」那日阿更想上弓箭。
鑄邪怒月明白他的顧慮,豪放地笑道:「在我國境內,怕什麼?」
太子殿下縱橫多年,不曾出過一回事。那日阿便點了幾名騎兵,又命步兵撤到兩邊,騰出道路。
桑純暫時脫了身,反而大驚失色,忙叫星央:「壞了,大哥,快走!」
兩條腿可跑不過四隻蹄子,兩人直接沖向一邊的房屋,推開擋路的人群,就往屋頂上攀。
附近的民眾慌忙散開,婦人尖叫伴著孩童哭叫,一片混亂中,有沙啞的女聲叫大家趕緊躲到屋裡。
那日阿打馬馳過,一心只想趕緊把人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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