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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傅景書尚且年幼,剛剛學會用毒藥慢慢地殺死一個人。但面對遞向自己的機會,她無師自通,沒有花費太多功夫就迅速地抓住了它。

哥哥比她年長,本就認得陳林。他們能這麼快地從稷州走到這裡,確實也得益於陳林相助,猜不到才是不應該。

罷了,傅景書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哥哥可以是例外。

遂吩咐侍女:「叫他進來回話。」

侍女應聲退下,少欽,領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進來。

後者一手握刀柄,一手隨膝扣地,向景書小姐行禮,隨即匯報:「那個人的家裡並不知道他行蹤,後來我們在逸雲樓上找到了他。」

傅謹觀沒有去猜「那個人」是什麼人。他只是安靜地坐在妹妹身後,看著那刀身的形狀與刀鞘上的鎏金銘文。

心想,原來這就是執汝刀啊。

傅景書當然知道,這說的是那個與林遠山換班的人。既然被換班的家中無急事,那就是換班的有急事了。

「看來,姓柳的真進來了。」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又問:「那人可有處理?」

那漆吾衛搖頭答道:「畢竟是禁軍的人,要是直接消失了,統領那邊肯定會被桓雲階找麻煩。而且,秦相爺的人就在後面,就留給他們處理了。」

傅景書頷首表示讚許:「你們做得很好,就這樣吧。」而後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算算時間,前院的歌舞應當還在繼續。

她對哥哥說:「哥哥,既然我們要與秦毓章合作,我就替他解決這個麻煩,當作見面禮。你說好不好?」

傅謹觀想了想,有哪些姓柳的人,「江南柳?」

傅景書說「是」,「三年前的一條漏網之魚,被許輕名保下來的。」

如今非要重投羅網,也就怪不得誰了。

「現在府上還有哪些人?」她又問侍女。

後者答:「除了尚未撤離的禁軍,就是幾家酒樓的做菜廚子,在廚房;幾家瓦肆的樂伎優伶,在前院東廊門後的中庭;還有秦少爺請來的客人,應當在前院耳房。」

傅景書聽罷,看向自家哥哥。

傅謹觀嘆了一聲,囑咐說:「別傷到自己。」

她便叫明岄:「去東廊門後。」

侍女恭謹地到側前方,明岄推著她,主僕三人不緊不慢地出去了。

東廊門後半個中庭都扎著彩棚,分出好幾個隔間,供今夜在秦府演出的酒樓瓦肆專用。

剛剛結束一場演出的浣聲下了台,滿頭滿手都是汗水,一半因這支舞確實費力,一半是緊張出來的。這份緊張又不止是因為面對高官大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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