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一家書齋前,晏塵水看牌匾上寫著「悅乎堂」三字,脫口而出:「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柳從心靠著進門的櫃檯,側眸看著他倆閒道。
晏塵水莫名愣了下,賀今行見狀,抿唇而笑。
環視四下,這家書肆占了三間鋪面。沿街一面窗明几淨,左右幾牆書架環繞,間雜長椅高凳,靠里還有幾張書桌,瓶插盆栽點綴其間,敞亮、閒適而文雅。
「好懷念我們讀書的時候啊。」晏塵水看著這些藏書輕聲說罷,斂去情緒,恢復了平常的模樣,「這地方真不錯,掌柜呢,怎麼沒見人?」
「我讓他先回去歇著了。」
「這鋪子你的?」
「是,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說出去。」柳從心轉身往裡走,就近的桌子坐下,「今□□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聽說秦毓章被勒令閉門思過了?」
當時消息傳來,整個直房的同僚都驚訝得停下了手頭的公務,談論了好久。
「對,我們刑部出了不少人手去搜查那個趙睿,搞得今天該辦的案子延後不少,麻煩得很。」晏塵水並沒有特別的高興。
兩人都看向賀今行,道聽途說好幾個版本,肯定不如他親歷。
「忠義侯借著趙睿,提了重明湖的舊案。」他說起朝會上的針鋒相對,「……陛下就讓三法司與禁軍協同找人,雖然到下衙時分還沒有任何消息,但以他們的人手能力,只要趙睿還在宣京城內,最多明早,就一定能把人找出來。」
晏塵水說:「不愧是左相啊,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面對這麼嚴重的御前指控,輕而易舉就把自己摘出去了,還能趕在禁軍之前帶走趙睿,藏這麼久。」
柳從心卻道:「萬一刑部和大理寺也跟秦毓章沆瀣一氣呢?要是始終找不到趙睿,生死無對證,那秦毓章豈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在家裡關幾天就能毫髮無損地回去繼續當他的相爺?」
晏塵水身為刑部官,覺得自己被掃射到了,說:「怎麼就沆瀣一氣了?就算法司里有內鬼那也只是部分,陛下下了聖旨,還有御史台和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想做手腳也很難找到機會啊。而且忠義侯和裴相那邊肯定還有後手,對吧,今行?」
賀今行正以手支頤沉思中,慢了一拍才緩緩說道:「我有一個猜測,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滿腦子的線索連不齊整,只能:「或許不是秦相的人帶走了趙睿,因為禁軍接到命令就出發,就算皇宮裡有人暗中通風報信,應該也趕不上禁軍的速度。」
晏塵水:「那也不可能是裴相他們吧,他們提出召人對質,人消失了讓他們打算落空,在陛下跟前沒臉,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柳從心:「或許秦毓章早就得知了他們的計劃,早就做好了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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