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浣聲咽了口唾沫,顫聲問:「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愛莫能助。」傅謹觀輕輕搖頭,臉上仍然掛著笑。那笑容極淺,好似下一刻就會隨他的人一起消散在秋風中。
浣聲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茫然但又實在焦急,猶豫一刻,提起裙擺便跑。
她不知道今行在哪裡,但星央失蹤了,他肯定到處找,應該不會在家。至於其他可能找到人的地方……她一無所知,乾脆先回胭脂鋪把這件事告訴祺羅。
祺羅當即帶她去悅乎堂。
柳從心正伏案讀書,聽說事由之後,立刻去牽馬,「他今日去至誠寺了,現在極有可能在回來的路上,我去截他。」
浣聲想跟上,然而跑這幾處已是累得喘氣,只好忐忑地等待。
柳從心一路馳到平定門,出城沒跑多遠,一匹極為俊俏矯健的棗紅馬出現在視野中。那匹馬快得像是一道閃電,他剛剛看清馬背上的人是誰,對方就從他身側飛奔而過。
「賀今行!」他大喊。
奔出近十丈的馬兒急剎調頭,找上他,「你怎麼在這兒?」
「星央在傅宅,傅謹觀讓浣聲來給你傳話,叫你去接人。」柳從心照面便把事由都說出來。
「傅謹觀?」賀今行沒有收著情緒,尾音上挑。
他向山腳下的沙彌打聽有哪些人和車來了又走,又回寺里打聽。在這種曆法上毫不出挑的日子還來拜佛上香的,要麼是常客要麼是誠心求佛,今日卻有幾個生人順著去至誠寺的路上山,沒有進廟門就回去了。這幾個人最有嫌疑,他就讓冬叔留在至誠寺,自己回城去追。
又想,星央初來乍到,日日和冬叔在一塊兒,會惹到誰被如此針對?只可能是因他自己而被牽連。
到這裡,他直覺認定是王玡天。
此刻聽到一個沒有想到的名字,賀今行很難不驚訝,但時間緊迫,只能過後再細究。
「我知道了,再煩你幫忙去至誠寺給冬叔帶個信。我先走一步,回頭再來謝你們。」
隨即策馬疾馳。
「好,我去找冬叔,再和冬叔一起來找你。」柳從心朝著背影喊。
只見那人身幾要貼上馬背宛如一體,躍動的曲線無比流暢,在血紅落日下好似一團醞釀著、亟待噴發的火焰。
那一團火引著夜色降臨於傅宅。
賀今行系了馬,卷日月仍在興奮中追著他拱,他摸摸大腦袋安撫一刻,便上前敲開大門自報姓名。
等候接待的小廝很客氣,「請隨小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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