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掩唇偷笑一聲,而後稟告:「叔老爺來了,就在前廳,公子可要見他?」
「他又來幹什麼?」王玡天扶額,冷酷道:「不見,就說我正在午睡。」
侍女一個「好」字還沒應出口,外頭傳來一道男聲:「睡什麼呢,這不好好地清醒著?」
王正玄大踏步走進室內,拍著手說:「好小子,還沒升上正職呢,就矇騙起你叔父來了?」
王玡天摺扇一合,讓侍女退下,潦草地一拱手,道:「既然被叔父發現了,那我給叔父賠不是。但我確實累了,您要是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吧。」
「你這什麼態度?」王正玄很不滿,但這裡就他們兩個人,發作起來也沒意思,就說:「還能有什麼事兒?現在正在風口上的舞弊案,你一點沒想法?」
王玡天:「舞弊的又不是我們王氏的人,負責查案的也不是叔父你,我想什麼?」
「舞弊案是牽連不到咱們,可這事兒一出,原本滿朝文武和街頭巷尾的百姓談論的都該是賀今行那個蓄奴案,現在都變成了賀鴻錦和晏永貞。」王正玄本來聯繫了好幾位近來關係火熱的同僚,讓他們在昨天的朝會上本參劾賀今行,結果被晏永貞搶先一步自首,皇帝大怒,這事兒也就黃了,「咱們布置下去剛起勢,就被人打亂,何時才能進行下一步?」
「你我能讓人四處放消息,其他人自然也能用這法子推波助瀾。」王玡天一邊說,想起一件事,到書桌那邊挨個拉抽屜翻找。
「可問題是誰啊?」王正玄為此氣得不行,「誰和咱們過不去,要跟咱們對著幹吶?
王玡天:「賀鴻錦和晏永貞在大理寺的牢里,你、我又確定沒有摻和過,還能有誰?」
王正玄不是沒這樣想過,簡單地排除過後只剩崔連壁那一黨,「可要是他們幹的,陛下為何要讓盛環頌去?那不就直接方便他們動手腳了嗎?」
王玡天:「不論如何,賀鴻錦都是必死局,結果有什麼區別?」
王正玄聞言,竟愣了一下,沉下聲來:「當真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他先前還與叔父爭奪右相之位,如今輪到他去死,叔父難道不高興?」
王正玄張了張嘴,抬指往斜上方指了指,「那邊,不救他?」
「為什麼要救?」王玡天感到好笑,露出一點笑容,「左都御史當朝自首,供述出刑部尚書,兩天過去早已傳得京中人人皆知,這事不拿人命去了,如何才能平息?」
要救賀鴻錦,傅景書親自來替,恐怕都不行。
說罷,他終於找到那封密信,確認了一遍信中的時間,立馬揚聲喚侍女來更衣,「侄兒還有一宗事沒處理,不陪叔父了,您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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