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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雙樓隨王玡天出了應天門,到飛還樓找到他的下屬們,當著王大公子的面,讓大家對他進行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輪流盯守。

新任務分派完,他輪第一崗,其他人都先去休息。

王玡天全程面無表情,「原來張厭深的後招,就是和你爹一起算計我們王氏。」

「是又如何?」陸雙樓一句話就讓對方差點咬牙切齒,覺得好玩極了,再一轉話鋒:「不是又如何?」

「激將法對我可沒用。」王玡天恢復了平靜,說:「既然你也不清楚,那你就去問張厭深,他到底要讓我幹什麼?我答應他了,他又能幫上我什麼?」

陸雙樓:「啊,你還想談條件?」

「不然魚死網破?」王玡天撩下一句話,不管對方作何反應,逕自先行徒步走回了工部衙門。

他明白皇帝今日輕輕放下的原因,除了那份他不得不獻上的「壽禮」,還有正在修建的長生觀。這件事上絕不能出紕漏,他得盯緊些,讓賀今行應承的佛像也該提上日程了。

一想到賀今行,他便覺得有團亂麻在自己眼前,至今沒能找出那根能釐清所有的線頭。

——張厭深昨夜才放了話,今早陸潛辛就進宮參劾他王氏,姓陸的和他家確有深仇大恨,可卡著這麼精準的時間,傻子也能看出肯定和張厭深有關係。張厭深肯定也不只是要見賀今行,對,他應該是想把人救出來。

可他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救人?賀今行固然還有一重長安郡主的身份,但殷侯已逝,這個身份顯然不復從前的價值。

還有陸雙樓,身為漆吾衛卻不能接近刑部獄,是陳林在防備他,還是他在忌憚陳林?他對陳林和傅景書的關係是否有所發覺?就算如此,他也要冒著風險替張厭深辦事,為的得是多大的利益?

「不對……」王玡天敲打著座下圈椅的扶手,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喃喃道:「漆吾衛都能分裂站隊……」

這世道和早些年真不一樣了。

他開口想要叫人,接著才想起幾個得用的心腹都被他早早派出去做事了。既是大幸,也導致他現在行動極為不便,直到散值,也沒找到能神不知鬼不覺把消息傳出去的辦法。

哪怕漆吾衛沒有再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但他心知肚明,在他難以發覺的地方必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是以晚上一回府,他就吩咐管家這幾日閉門謝客誰也不見,親自取了琴,對夜而彈。

恰逢雨落空庭,嘈嘈切切的琴聲仿若湍流,從屋檐頂上奔流至假山湖石,打著旋兒地湮沒於溝閘。

幾曲彈罷,興盡了,在旁等候多時的侍女才行禮出聲:「公子,奴婢明日想請假出去一趟。」

王玡天眸光一凝,「居匣又約你了?」

「是。」侍女咬唇應道。她們每一旬都會約見一兩次,時間基本由對方定。

「入秋天涼,出去逛一逛散散心也好。」王玡天不再看琴,回房拿出一隻螺鈿漆盒,盒子裡是幾支釵環步搖之類的首飾,他隨手揀出一支,招手示意跟進來的侍女再貼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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