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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謹連忙找了把扇子,一扇掃滅一片。

「住手!賤婢豈敢!」明德帝伸手喝道,再維持不住打坐的身形,起身高喊:「來人!」來人!」

許是甫一動作太猛,他一邊頭顱驟然劇痛,令他慘叫了一聲。

常謹一邊吹蠟燭一邊說:「陛下您省省力氣別叫了吧啊,這殿裡除了咱們幾個,也沒別的人了。您喊再大聲也沒用。」

明德帝抱著頭咬牙道:「順喜呢?」

常謹笑說:「外頭躺著呢。」

「何萍呢?」

「為您請小李太醫去了,不過能不能回得來就不好說咯。」

「你個賤婢!朕要將你凌遲——」明德帝躬腰一嘔,噴出一口血來,灑滅了他面前一點燭火。

他一腳把熄滅的蠟燭踢開,鼓睛暴眼,指著靖寧說:「是不是你,你果然被秦氏策動,早就生了謀反之心。」

嬴追還跪在原地,以仰視的角度看著他,「陛下,臣只是認為,我們需要一位更好的皇帝。」

「果然,果然是你。」明德帝一手捂頭,一手按胸口,狀似癲狂地哈哈大笑,「朕知道,你們所有人,都在盼著朕駕崩。朕崩了,你們就能上位——」

「陛下錯了。」開口應答他的是另一個女子,「盼著你去死的,是我。」

傅景書親自轉動椅輪,撞倒許多已經熄滅的蠟燭,然後碾過它們其中的一部分,逼近明德帝。

「是誰都不重要。」晉陽按著青磚撐起身,一件一件地卸下全副鎧甲。

「皇兄,君王應當澤被天下,以天下人為仁,就像日升日落、春種秋收,就像賞善罰惡、激濁揚清,就像侵略者敗退、守衛者終將勝利,這是天道。」

她將最後一件胸甲擲到地上,露出一身白麻喪服,然後慢慢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亦直指明德帝。

「天道有曲,我嬴追,自當撥亂反正。」

明德帝仍舊大笑不止,「你們以為,朕就一點沒看出你們的打算,一點防備都沒做?」

他抻直身體,理正道袍,擺出皇帝的威嚴喝道:「桓雲階,還不拿下她們?」

音聲擲地,尚有回音,卻毫無回應。

傅景書冷道:「陛下,這招你已經使過一回,難道還指望能靈驗第二回?」

明德帝這才真正變色,以拇指揩去下巴上的血跡,皺眉道:「你們把桓雲階怎麼了?」

「用了一點毒而已。」傅景書停在他面前三步遠,「我不是嬴淳懿,不會對桓統領的家眷下手。不過他和秦廣儀也有點用處,至少麻痹了桓雲階,讓他以為我們都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

那日宮宴,她本來只打算借北黎使團送幾個刺客進去探探路,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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