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化聽他這哄小孩的語氣,卻莫名地想笑:「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守著我?」
雖然很不想猜,但他總是能想起那所謂的冥王月老之仇,那宿怨未消,冥王追打仇敵自是應該 。
可他言裡帶笑,話里含春。
半分恨意都拼不出來。
再多的,再多的俞思化便不願往下猜了。
謝逢野心有所屬,情真意切,眾人皆知他有所愛人。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謝逢野直接過去上手,把他求知的腦袋轉得變成正正仰面的姿勢,「既然都不曉得疼,躺在床上就記得多給自己翻面,不然手麻腳麻都不知道。」
他說得太過輕柔,俞思化接不了這話。
「你方才說內疚。」
謝逢野靜靜地看他,情愫繚繞,大大方方地傾泄而出,盡數落到那個瞧不見了的小公子臉上。
他說:「你又沒聾,自然聽得見我在說什麼。」
這話倒有奇功,消去了許多兩人之間那些說不明白道不清的氛圍,恍若將俞思化拉回初見之時。
他這才輕鬆地笑起來:「是,我又沒聾,下回你過來記得吭聲。」
可這份輕鬆沒能維持太久,冥王沒有說道別,卻特意用開門關門的方式說明他當真走了。
屋室安靜剎那,心聲隨著落門聲一併傳過來。
「都是真的。」
謝逢野才出門去,就瞧見了尺岩和梁辰,一旁還站著面色不佳的司命。
土生看見謝逢野捂腰出來,腳步詭異。
他先是用看禽獸的目光無言地將冥王狠狠地指責了一番,隨後不知聯想到了什麼,驚愕不已地瞪大了雙眼,再難以置信地看向他身後的屋門。
「幹什麼在那擠眉弄眼?」謝逢野瞧得奇怪,乾脆傳音問他。
土生驚得連傳音都顧不上了,怔怔地說:「居然是下面……」
「小聲點。」謝逢野用表情威脅,繼續傳音,「別讓他聽見。」
繼而又看向梁辰和尺岩:「近來百安城有些話很是難聽。」
梁辰點頭,尺岩也是面露不忿:「就是。」
「所以該做什麼就去做吧。」謝逢野隨口道。
尺岩略有不解,梁辰則是直接問:「怎麼做都可以嗎?」
謝逢野肯定道:「怎麼做都可以,入夢、幻聽、幻像、亦或如人間一般發散通文,都可以。」
尺岩瞬時悟了,只剩下土生還在旁迷迷糊糊,卻又下意識覺得,面前這三個鬼,在這般夜黑風高之夜中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不像什麼好事。
他第二天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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