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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不再去看,緩緩張開了嘴,只說:「冥王殿,自重。」

「自重?」謝逢野盯著身前的人,眼睜睜瞧著他脖頸上那些紅意漸漸消散下去,如同潮來潮往,會來的終將要走。

他分明可以轉過身來怒斥自己,甚至如同幻境中那般狠狠地賞來一拳,亦或按照從前習性,說到委屈時,即便是漲紅著臉,也要把心中所想直接講完 。

如何都不該是這般。

他分明動了情,分明起了意,卻還是強行壓下心潮澎湃,然後冰冷冷地道聲:「自重。」

好像那些心如鼓擂並非是因想起繾綣風月,只是因為被登徒子浪蕩過後猝然生出的窘迫以及不適。

心緒靜了,自然又恢復成這般清冷模樣。

謝逢野以為他還要再說些什麼,可等來等去,都只能瞧見他再平靜不過的背影,還有墨色長髮間,那截刺目的繩帶。

它拴著面具,牢牢貼在成意後腦,像是宣誓主權一般。

成意衣上發梢都帶著冷梅香,實在很容易叫人想起那座被赤雲層疊包裹的浮念台,看著熱鬧如斯,其實只有身在其中時才曉得,那處美景之外天頭那些幻變雲霞,可從來都沒有過溫度。

任他瞧著再如何盛大而轟烈 ,不過如此罷了。

說到底,那真是一處不大吉利的地方。

謝逢野想。

原先那個龍神,分明有掀天定海之力,結果整日同霜樹涼星作伴,飲風食露,把自己過得清心寡欲。

之後好不容易尋到一抹鮮艷顏色,很是熱熱鬧鬧了段時間,結果那般情靈意切的小玉蘭,孤零零守過幾年浮念台,又活著了那般模樣。

是了。

謝逢野手掌猛地用力,把木門按出了咔嗒聲,分明算不得什麼響動,卻像驚雷一樣炸在兩人中間。

刺耳非常。

「你本就是為他活的,入我劫來也不是心之所願,苦等那麼多年,等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自該失望的。」

他不爽快,很不爽快。

「你先前說什麼,你不是柴江意,我認錯了,我動錯了情。」

身子裡有什麼在猛地叫囂怒號,發了狠地一路怒衝到他的額頂,撞得太陽穴突突亂響。

這該是多好笑又是多麼絕望的一件事。

謝逢野唇角還勾著,揚笑如凌厲之刃。

卻字字句句都在往自己最痛的地方剜肉割血。

「你說得很對,你不是柴江意,我也不是你鍾情的那個端方龍神。」

逼著自己講完這個,並不能讓謝逢野好受半分,那些怒意化作實質,最終衝破了他的理智。

他發了狠地把成意板過來,錮住他的下巴,逼著他同自己對視。

眼神還要躲閃。

那就掀了那勞什子面具,再把額頭抵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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