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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平靜得過了頭。

由此,更加印證了謝逢野所想。

「我族那後輩,是叫……」江度習慣性地偏了偏頭,「叫司危止,確實是個有靈根的孩子,當日氣急之餘,竟狠狠咬了我。」

這事謝逢野知道,不就是當日為了爭那美人面,司危止於劫中被強行喚醒記憶,又不得不面對自家的魔頭祖宗。

這哪是能打得過的,最後關頭一口咬下了江度的指頭,這才截下骨留夢。

可現在舊事重提。

好歹當時說起,司危止那渾小子臉上還多少掛著些羞意,而故事裡的另一位這下當面提氣,卻平淡得像是在說別人的閒話。

事不關己一般。

「我沒想過,司家還能出這麼一個活潑的。」江度眼底染上些回憶的神色,竟是不由自主地喃喃,「天不怕地不怕的,倒和他像得很。」

謝逢野活了這麼許多年,頭一回這般毛骨悚然。

因為他發現,只要江度垂下眼,連聽取心聲都不用。

謝逢野就是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在哀、在恨、在愁、也在怨。

可將這些所有心緒牽在一起的,是那些他身為魔頭不該留下來的無奈和眷戀。

「浮念台,姻緣府,命緣線,本該是你去,陰陽鎮世釘,本該是你這龍身極炎之體去。」

「而玉蘭,自他生了禪心之後,便脫了妖道,自成仙格,這幽冥之主,本該是他來做。」

「你們一開始就走錯了。」江度只輕輕撣了下手臂,那法鼎就化成了粉末被卷進狂風亂雲之中。

「但這是對的,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向來是這麼選的。」

謝逢野毛了。

真的徹底毛了。

頭頂兩角玄黑鋒銳,只需催動心法便能瞬時化出原身。

回想起來,他僅有的幾回化出原身,不是在抗天道,就是在打江度。

可笑。

冥王殿性子又實在超俗了些,越是氣得心肺燒火,越要笑得連唇角都銳利似劍。

「好一個『向來』,我攏共在你手底下就死過那一次。」

「我不指望你今日就信我。」江度這回接話倒是快,「我只是如實說來,不論是姻緣府還是幽都,絕無虛話。」

「置之死地,龍神成意是一回,龍族覆滅是一回,再到浮念台金龍耀日玉蘭出世,又是一回。」

「我毀那勞什子之前,你說話可沒這麼幹脆。」謝逢野凝著他,「非要這麼大陣仗來取骨留夢,又讓我氣得當面毀了它。」

「江度,是怕我通過它看見什麼?」

面對這個問題,江度避而不答:「時候未到,我只能告訴你,不論是萬千年前你殞命,還是你凝魂重歸的龍族覆滅之禍,亦或是……你強行喚回了玉蘭。」

「樁樁件件,都與我無關。」

謝逢野的後背緊繃了半晌,又實在分不出心思去想江度為何掙脫法鼎之後遲遲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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