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澤說:「我確定我是活著的,除了有點虛弱,一切正常。」他說到這裡,注視郎醫生的眼睛。「只是我不記得我是誰了,或者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怎麼回事?」
郎醫生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真的嗎?」但隨即又失望的問,「不是吧?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鍾澤對他的表現充滿了不解,為什麼驚喜和失望會交錯出現。「我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而你們又是誰?」
郎醫生讀出了鍾澤眼神中的迷茫,那是一種無法作假的迷茫,他深吸一口氣,表情複雜的說,「應該是瀕臨死亡的刺激,或許休息幾天就會恢復。陳老師,你應該允許他好好休息,而不是在這裡大喊大叫干擾他的休息。」
「既然郎醫生要求你休息,你在晚課之前就好好休息吧,記住是晚課之前,如果晚課你不出現,會發生什麼不用我多說。」陳老師挺了挺腰,轉身走了出去。
郎醫生叮囑鍾澤好好休息後,也跟了出去。那兩個抬擔架的校工,聳了聳肩,也走了。
圍觀的人們也都散了,只剩下丁楹留了下來,看來這位是他鍾澤的室友。
丁楹關上門,但也沒有對死而復生的鐘澤送上任何關懷。
鍾澤忍不住問:「我是個討人厭的傢伙嗎?」
丁楹眨了眨眼睛。「什麼?」
「我是個討人嫌的傢伙嗎?怎麼都沒人關心我一下?」
「因為我們是競爭關係。你會跟競爭夥伴做朋友嗎?如果以後其他人出事了,你也會高興的。」
「競爭?爭什麼?」
「好吧,我就當你真失憶了。我們都是候選人,要參加神的伴侶選拔的。」
「……」鍾澤沉默了片刻,撓了撓眉角,「咱們這裡不會是精神病院吧?」
丁楹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這裡是精神病院。凶神惡煞又強壯的護工,還有上了防盜窗的窗戶。對了,還有身上這統一的著裝。」鍾澤痛苦的嘆氣,「不知道我家裡誰這麼狠心,把我送來了這裡。」
「你能別胡說八道麼?!我們可是經過重重選拔才來到這裡接受甄選的。這樣一份無上的榮譽,竟然會被你如此貶損。」丁楹眯起眼睛,警惕的說:「我懂了,這又是你的詭計,想惹怒我,和你發生矛盾,然後你再以圖後計。」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我被關過禁閉室,我可不想再被關進去。」
「難說。」丁楹說:「你用從廚房偷的炒菜用的大鐵勺子偷襲了陳老師,刨了人家天靈蓋,害得陳老師不得不連夜下山去醫院。你這樣的行為就是自尋死路,主動想被關進禁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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