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的站起來,不小心撞了一下茶几,這讓金球滾落,不偏不倚砸到了他腳趾上。
「啊!疼了,疼了!」他捂著腳,齜牙咧嘴。
他有點明白了,景辛的身體對痛感很麻木,一般撞頭根本沒特別感覺,只有金球砸碎腳趾這種頂級疼痛才有一般的痛覺。
就是說,景辛或許對他在一具普通人身體內遭受的痛苦等級,毫無概念。
等待他的將是遠超他認知的恐怖痛楚。
「二傻子!欠考慮!你會後悔的!卑鄙!無恥!你活下去也會不得安穩!」鍾澤跪在地上,用腦袋不停的磕向金球,最後金球上都是血,他也終於迷迷糊糊的,躺到了一邊。
瞥了眼旁邊的書籤,頓時又想再磕幾個了,但幸好已經昏頭漲腦,不等再磕碰,人就失去了意識。
好啊,終於可以睡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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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煎熬中,鍾澤迎來了出發的日子。
鍾澤以為他已經做好了心裡建設,但是離開島嶼的那天早晨,當他看到被押著登上飛機的景辛時,還是心虛的立即躲開了他的目光。
那是他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了,為什麼不敢看呢。
因為他無法直視身體裡的靈魂。
兩人在飛機上的位置是斜對著的,只是戴著手銬的景辛由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看著,而鍾澤則和羅霄面對面坐著。
兩人只要想,稍微斜視一下,就能看到對方,可是兩人都心照不宣的低著頭,拒絕目光接觸。
每一分都是煎熬,鍾澤覺得自己窒息而死了,起身,「我要去廁所。」
等從廁所出來,他沒有回到座位,而是站在機尾的部位。
他想在飛機上搞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別說羅霄了,就是荷槍實彈的保鏢,他就搞不定。
他偷偷瞥了眼景辛,發現他竟也在看他,只一瞬間,鍾澤立即把臉扭向一旁,緊咬牙關。
羅霄也注意到了「景辛」逃避的舉動似,他戲謔的對旁邊的「鍾澤」說:「瞧,你男人多捨不得你,在那兒忍哭呢。」
而「鍾澤」咬著嘴唇,恨恨的說:「假惺惺的。屠夫家的小孩也會為待宰的牛羊哭泣,但當香噴噴的肉端在他們面前,他們還不是大快朵頤。收起你的眼淚吧,我不稀罕。」
他扮演得很好,完全是鍾澤的性格,可見沒少下功夫。
鍾澤聽到了景辛的話,再次轉身進去了廁所,打開水頭洗臉,良久才徹底調整好情緒,走了出來,坐回了位置上。
羅霄掃了他一眼,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只兀自享受的吸起了煙。
在煎熬了幾個小時後,飛機終於落在了一處小型機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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