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笑著點頭,「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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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源鎮,一家位於居民區的小餐館內。
「老公,你在裡面幹什麼?快出來,來客人了!」女人在外面使勁敲著衛生間的門,但許久不見回應,不由得擔心的問:「老公,你好嗎?你沒事吧?」
「我沒事……呼——呼——我很好,我馬上就出來了。」男人的聲音隔著門傳出來,並伴隨著沖水的聲響。
「你可快點吧,有客人要吃飯!」女人抱怨完,來到,走到前面的門帘,對來的客人說:「你們稍等一會,在備菜了。」
給客人上了自己醃的野菜鹹菜,轉身回到了後廚,見丈夫居然還沒出來,這次她惱了,使勁砸門,「你快給老娘出來!」
而這時門突然打開,她的丈夫懷裡抱著圍裙,脖子周圍披著一個毛巾,幾乎赤膊的站在他跟前,渾身都是水珠,似乎沒擦都沒擦。
「你……你這是什麼了?好歹擦一把啊,那不是有毛巾嗎?」女人探頭進衛生間,發現地上竟然有點點的血跡,一時發蒙,見丈夫手上有一條頗深的刀口,「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切肉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在裡面沖洗來著。」男人魂不守舍的說,須臾回過神來,「你去照顧客人吧,我去炒菜了。快去!」最後倆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在說。
他的妻子見狀,嚇得趕緊後退,去了前面的餐廳。
男人立即來到了廚房,打開了灶台的門,將懷裡的東西,塞了進去,立即一股焦糊的味道充滿了廚房。
要命的是,灶台不夠大,那東西塞不進去,發出滋滋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男人幾乎尖叫出來,因為他正在看他自己的臉在火焰中扭曲變形。
是的,他把自己的頭塞進了灶台里。
準確來說,是他割下來的,多餘的人頭。
要不是肩膀的傷口隱隱作痛提醒他現實,他肯定認為一切都是噩夢。
不,一切或許都是因為那個噩夢而起的。
大概半個月前,他的夢裡開始出現了一種無法理解的呢喃,幾個簡單的音節,不停的重複。他在夢裡跟著聲音的方向,在黑暗中走著,走著,腳下好像是莫名的黏液,偶爾手還會觸摸到冰冷的,規則的圖形……
而每一次,他幾乎都會渾身大汗的從夢中醒來。
昨夜亦是如此,他驚魂未定的喘息,想拂去脖子上的汗水,卻在黑暗中摸到了肩膀上的東西,嚇得差點昏厥,這也使得他連叫都叫不出來,只是渾身麻木的發抖。
他跑幾乎是爬進了衛生間,一開燈就看到了肩膀上的另外一個腦袋,和他一模一樣的面容,只是它閉著眼睛,似乎在沉睡。
他擰了一把腦袋的臉,神奇的是,並不痛。
「別慌,別慌……只是最近壓力大導致的變異。」他安慰自己,「只要後續維持精神穩定就沒大礙,可是自己明明在喝抑制劑啊,難道是劑量不夠?沒事沒事,加大劑量就是了。抑制劑雖然貴,但好歹還能買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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