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豐羽說完這段話後,無論魏清竹再命令他什麼都不再做出反應了。
她氣得猛踹了一腳凳子,粗略估計了一下房間的大小,發現要是讓祁豐羽在這裡變形也根本活動不開,便將手槍上膛,再次對準他的眉心。
「咔嚓——」
冰涼的槍口就在同時抵上了她的後腦。
魏清竹嗤笑一聲:「駱先生,你不會這個時候要開始演隊友情深的俗套戲碼吧。」
駱行之腳尖上前一步,讓手槍埋進魏清竹的長髮,確保自己的子彈能先一步到達。「我只知道,我們之前談好的條件里說過不會讓七頭鯊之外的人受傷。」
他只是再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是嗎?那你的女朋友要怎麼辦呢?」
紀雨就在這時一拍桌面站起身來。
「還有一條人鯊是npc是麼?」她冷冷地斜了魏清竹一眼,「我去殺了它。」
她說著便抓起自己的手機,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貴賓室。
魏清竹見狀也只能攤了攤手,緩慢將槍收了回來。
繃成了細弦的緊張空氣這才開始鬆弛,重重地降在兩人肩膀上。
景燁好不容易才壓抑住自己過快的呼吸。他看看地上的蜷縮著的青年,又看看顧正熙,對方也剛把眼神從祁豐羽身上收回來,此時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眼皮竟然闔上了,不知是疲憊過度還是對目前的情勢失去了信心。
紀雨一個人去找人鯊,能成功麼?就算拿到了第六條線索,如果還是前幾條那種不知所云的內容……祁豐羽豈不是還得死?他又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話來?
景燁直覺覺得那些話就是他對著自己——不,對著七頭鯊說的。可是為什麼呢?他又不知道他們在實驗室里發現了什麼,那樣的話簡直像是他受到了什麼神啟,要藉助這具破破爛爛的身體向自己傳遞訊息一樣。
要他想起來什麼?那個被未知的力量吞掉的名詞……又是什麼?
景燁感到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那股力量依舊不甘心,在一下一下地敲打他人類的軀殼。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拼命回憶已經被自己拋至腦海深處的那節心理健康課。
那是一個傍晚……晴天的傍晚,他和人在操場打籃球,本來想直接把水課翹掉,是室友發消息來說要隨堂小測才把他們叫過去……
老師布置完任務後並沒有禁止他們交談,他聽到不少人低聲說笑,有人頭也不抬地玩手機,有人打瞌睡……總之,沒有人真的想在這麼一節無關緊要的課上用七個詞認真概括自己的一生。
他在紙上寫下第一行字的時候,室友湊過來看了一眼,開玩笑地問他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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