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淮娟沒想到祝熙語毫不在意就亮明了她的身份,她可知道公社裡一直以廠長千金稱呼祝熙語,她竟然不在意?養女和親女可大不相同。果然,村民們直接當著正主的面就討論起了這個勁爆的新聞,驚訝可見一斑。
韓宥想起身清場,祝熙語對著他搖了搖頭,她不在乎這個。
注意到兩人眉眼官司的喬淮娟心裡幾乎被不甘的情緒占滿,如果...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祝熙雨就又將踩著自己的兒子女兒了,她絕不允許!
她不再做傷心樣,直接擺出母親的姿態,這是她在禮法上天然的優勢,「小語,雖然我們不是親母女,但你也在侯家十多年了,不說養恩生恩誰重,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爸爸為你定下一門親事應該不算過分吧?」
她拍拍李鶴的肩膀,「況且我們也是一心為你考量的。李鶴這孩子多好呀,和你是一個高中的,鋼鐵廠離我們家也近,知根知底。」李鶴一臉羞赧。
「好?知根知底?」祝熙語抓住喬淮娟的話,展開放在一邊的信紙,讀了四個無姓的名字,「母親,是這樣的知根知底和好嗎?」
李鶴的臉一下煞白,在喬淮娟發問前急急開口,「婚姻是結兩姓之好,祝同志不願意就算了,今日是我打擾了。」說完竟急直接走了。
韓宥坐在祝熙語左手邊,很容易就看清了信紙上面的字,是一封電報,「李鶴去你家提親,喬應了,正準備來西嶺。李鶴風流,可拿以下四人威脅...」韓宥盯著右下角的名字,方朔?這是誰?
喬淮娟從李鶴的反應里猜到祝熙語讀的應該是李鶴的那些冤孽,李鶴被拿住痛腳所以退讓了。但,難道她要白走這一趟嗎?
她這次來侯海本就不太支持,他更願意祝熙語在鄉下,就算要收拾她也是要等她自己能重新站到侯家之時。但喬淮娟並不像侯海那樣傲慢,她更想要像以前那樣,把祝熙語牢牢控制在他們侯家手裡。
祝熙語到底是從誰那裡拿到消息的呢?喬淮娟打量著對面雖然沉默卻不容忽視的男青年,雖然他是副團,但李家提親是上周末的事,他不至於這樣神通廣大。難道是家屬院還有這丫頭留下的眼線?曾嫂?
堂屋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像是兩軍對峙,都在等著對方先出招。
祝熙語看著一臉不甘心的喬淮娟遲遲做不出回應,很是理解。畢竟沾光才做了小領導的喬淮娟本質就是個沒什麼文化的家庭婦女,前半生接觸的都是村里婦人之間的招數,後半生又都是聽侯海指揮,並不是個很有計謀的人。她只是狐假虎威的那隻狐狸。
小時候侯家欺負她人微言輕、心思稚嫩,侯海選擇用輿論困住她,喬淮娟就仗著養母的身份和經營出來的好形象在大院肆意抹黑她,配合侯海。現在她下了鄉,逃離了首都的輿論環境,喬淮娟手裡最大的殺器失效。那她就只剩一個辦法:借婚事拿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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