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夜橋的祝升!」
「那就更得走了。」裴煥生一臉認真地看著金喜,金喜卻覺得他這樣的表情跟騙小孩沒什麼兩樣。
裴煥生對這樣的人覺得還是要避而遠之得好。他理解倒是能理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卻不是很想與這樣的人多接觸。
「裴煥生。」
還沒等裴煥生和金喜轉身出門,就被祝升給攔住了,一張好看的臉就這樣如春風入懷撞入了裴煥生的眼裡。
裴煥生抬眼看他,覺得這人長得不錯,就是看著有些生人勿近的模樣。 對於這樣一張臉,他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裴煥生彎著眼睛朝他笑著,笑意不達眼底。金喜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人上半張臉和下半張臉,常常同時透露著兩種情緒,明明在笑,看似親近,但是眼裡的威脅和不爽快要溢出來了。
金喜拉著他的袖子,小聲道:「他就是祝升,夜橋的祝升。」
裴煥生依舊笑眯眯的,裝著腔調:「原來是『生橋』,百聞不如一見。昔日只在江湖傳聞里聽說過,說你不避人,有許多人見過你。只是我想,這樣拋頭露面,若是被仇家看到,豈不是給自己招來禍端?」
祝升自然聽出他話里的刺了,但他並不在意:「能夠與我結仇的,都是死人。」
裴煥生在內心「呵呵」一笑:好裝。
金喜秉著以和為貴的想法,拉著他們兩個坐下來好好喝酒聊天。他坐下來就覺得坐如針氈,但又覺得今日的主角不是自己,他緊張什麼?他只需要負責喝酒看熱鬧才是。
祝升倒了盅酒遞給裴煥生,依舊是那壺落桃花。
「這壺落桃花,淡雅清香,倒是不太合『落桃花』這個名字。」
裴煥生看了一眼金喜,想起他和自己說過的事,原來點落桃花的就是祝升。他越看這人越覺得熟悉,長得好看,是他喜歡的那款。若非這人是夜橋的人,興許他會大膽一試。
裴煥生笑著搖搖頭,惋惜道:「這是群芳好,可不是什麼落桃花。你被騙了哦。」
裴煥生從腰間取下來一串玉墜子,放在桌子上:「就當是賠你的酒錢了。」
祝升將玉墜子推回去,他看不出來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只是很平淡地接受這一切,拒絕了裴煥生的賠償,提出一個更過分的請求:「我要你手腕上的念珠。」
金喜險些往後栽倒,連忙扶住桌子,看著這兩個人,一個風輕雲淡,一個笑意盈盈。他瞬間覺得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裡。
「這串念珠?」裴煥生輕笑一聲,「你年紀小,想得倒是挺好,太貪心了哦。」
「裴郎君當真不認得我嗎?」祝升看著他那一雙含笑的眼睛,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一絲說謊的痕跡。兩年前在涼州的那個夜晚,他直到如今都記得,他以為,裴煥生也會記得的。
怎料這人當真眼裡像靜水一樣無波無痕,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輕輕地搖搖頭,說他興許是認錯人了。
他將一個當初不識姓名的人記到現在,而裴煥生只記得「祝升」這個名字,和祝升相關的,在涼州的那一夜,似乎都和裴煥生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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