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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黃沙里是見不到這樣的花的,大朵大朵地綻放,毫無顧忌地釋放自己的花香,展現自己的魅力。在我剛到巴陵的時候,那一帶種了許多這樣的花。我後來才知道,這叫『梔子花』。」

梔子花香氣味越來越濃烈,像是把他們裹在了花瓣裡面。

裴煥生抿嘴一笑,繼續說:「你興許不會相信。我還喜歡它的含義,同心、執手。」

這樣的話,金喜聽了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如果是祝升,他只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不會在意這話的真假,他只是在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含義。

於是他歪了歪腦袋,認真發問:「為什麼是這種意思?」

窗外終於有風來,捨得吹散些這濃烈的梔香,在屋子裡逗留了一番,將香氣送到遠方。

裴煥生只是笑著,伸出手感受風吹來,風掠過他的指尖,帶著與初夏截然不同的涼意,他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覺得香氣又濃了幾分。

他搖搖頭,說:「沒什麼。我不知道。」

金喜看他們兩個在窗邊談話膩歪很久了,他沒再和金迎聊天,而是走到裴煥生身邊。

「聊什麼呢?」他隨口一問,並不想知道他們究竟在聊什麼。金喜俯身下來,朝裴煥生近了些,聲音也小了些:「等會給我裝些酒,我給翹果兒帶去。」

裴煥生笑著看他一眼:「好。等會給你裝。」

金迎不喜歡翹果兒,談不上有多不待見,總歸是有些瞧不起的。因此金喜也不敢在金迎面前談論翹果兒,更別說讓金迎知道要給翹果兒帶酒這種事情了。

金喜是個偏心的,尤其是對翹果兒。遇到好吃的好玩的,頭一份先想的是翹果兒,想要分享給她,讓她嘗嘗。但金迎是他親姐姐,也是少不了的,顧了翹果兒,還得顧金迎。要是只有獨一份的,金喜也沒法子,只能自己留著了。

裴煥生說他是端水的一把好手,總是平的。要麼都顧著了,要麼就都算了。話是這麼說,但這天底下沒幾個人能將水端平,都是偏心的人。

金迎過來將金喜拉走,說是要回去試菜,請了聚鮮樓的名廚做的。走時還不忘順些梔子酒回去。金喜被金迎拉著走,朝裴煥生擠眉弄眼。裴煥生會意點頭,讓他放心。

等他們走了,裴煥生找酒娘子要了個小的酒罈,裝了些梔子酒進去,布包著蓋子蓋上,要給翹果兒送去。

裴煥生很久沒有去紅館了,今日給翹果兒送酒,帶著祝升一起。祝升之前在金州的時候,見過翹果兒幾面,聽說她是紅館裡的人,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地方。

富麗堂皇,掛著大紅燈籠,懸著羅帳。從外到內染著香火,脂粉香氣和薰香混在一起,濃烈得像是要溢出來。帳上繡有銀線串珠的海棠花,風起花動,如墜花海。堂內擺著方桌配著木椅,桌上擺著瓜果點心,打雜的夥計時不時要來添茶上酒,笑聲和吆喝聲不斷,像是一處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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