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多謝靜殊大師。」裴煥生抿著嘴禮貌性笑了一下,繼而走過去將簽文放在外面的香燭上點燃燒成灰,墜落進香爐里。
靜殊大師看著他做這些,對一旁憂心忡忡的金喜說:「他不信命的,很難有人可以勸住他。」
金喜當然知道這一點,他自己本身一直不怎麼相信的,也知道裴煥生是受了裴清瑜的影響才這樣做的。可如今他卻希望裴煥生真的相信這些,能夠好好聽話留在金州,而不是去晉陽。
出了寺廟之後,金喜立即將裴煥生拉住。方才在廟裡他不好發作,如今出來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裴煥生!究竟發生什麼了?你都將你的念珠給他了——還不夠嗎?」
裴煥生想了想,認真道:「我得去找他。」
「你瘋了吧——」金喜忍不住叫道,「你怎麼會……不是,你怎麼……怎麼可能啊……就算是這樣,為什麼一定要去晉陽啊?大師都說了此去兇險萬分,你和他在一起這件事情也很困難——如果你以後都不會回金州了,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們怎麼辦?裴煥生……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金喜這麼說著,快要哭了似的,仿佛裴煥生這一走就是去送死。
「春橋去申州遭難死了,我們遇到了她,將她送回夜橋後,我和祝升分別了。」裴煥生平淡地說著,仿佛這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者是與他無關的事情。
「先前劉左在夜橋花錢要買我的命,祝升第一次回來的時候是想殺我的,但他沒這麼做……至於為什麼,興許他自己也不清楚。後來他去申州殺了劉左等一行人,這件事你是知道的。不過他衝動行事,埋下隱患。冬橋和春橋去申州解決這個事情,卻遭難了。至於其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們遇到春橋的時候,她正被人追殺,最後五臟六腑破碎而亡。」
金喜聽完這些,只覺得很詫異,仔細回想先前種種:祝升匆匆回來又離開,再回來後和裴煥生纏綿,他們就像藕斷絲連的關係,總是切割不掉。原來其中有這麼多糾葛,他甚至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們之間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所以祝升要去晉陽給春橋報仇……因為殺她的人是青鳳嶺的人,北方的殺手組織,和夜橋勢力差不多,盤踞在晉陽。他此去兇險萬分,我的確想過他可能無法平安回來,可我還是希望我的念珠能護佑他。」
要去別人老窩找別人報仇,這是金喜沒想到的,這肯定是有去無回啊。
「所以——到這裡就可以了,裴煥生,到這裡就可以停止了。他走他的路,你走你的。你們本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沒必要再牽扯下去。」金喜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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