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煥生將簽燒了,他不相信這些。不相信金喜說的來晉陽會有劫難,也不相信菩薩說他和祝升在一起會很艱難。
時夜自然是聽懂了的,他無奈點點頭,表示隨他去了。
祝升狐疑地看著裴煥生,像是要看出他心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他和時夜究竟在隱瞞什麼事情。
「幹嘛這樣看著我?」裴煥生被他這樣弄得哭笑不得,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朝自己走近些。再將走近的祝升一把抱住,環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腹部的位置,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相信我吧,祝升。」
祝升在他面前,大多時候乖巧、溫順,偶爾有自己固執的想法,但好在聽話。往常面對裴煥生這樣堪比撒嬌的主動,他只會乖乖地「嗯」一聲,然後說「我相信你」之類的話。
這次他卻沒這樣做。他眨眨眼,似乎還在想著什麼。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雙手拖著裴煥生的腦袋,他掰著他的腦袋讓他抬起頭,認認真真地對他說:「我總覺得你這是在騙我的,可我又覺得需要相信你。」
裴煥生憐愛地看著他,忽然替祝升覺得委屈,嚴格來說他沒騙過祝升,這才算是一次,可他看著祝升就覺得於心不忍。
「祝升啊……等我們離開晉陽,我就告訴你,我到底求了什麼簽。好嗎?但一定是好事。」他笑道。
他想,如果能順利離開晉陽,接下來的事情應該不會太麻煩了。就算接下來沒有好事,他也會努力將它變成好簽的。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會在城外寺廟看見梁燕,她頭上只簪了一朵很小的白花,穿的衣服很是素淨,像是在守孝。
「塗北笙死了,她守什麼孝?」渡黃河疑惑地看著遠處的梁燕,又轉頭看冬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會。」冬橋搖搖頭,「雖然我描述得不行,但我能認出來。」
裴煥生倒是能理解:「她是被當通房養著的,青鳳嶺的人要她守孝也是有可能的。可現在外面的人不是還不知道塗北笙死了嗎?她這樣做,是否會讓人覺得奇怪?」
如今塗北笙死了,一直是個小道消息,知道的人除了青鳳嶺的就是他們夜橋的人,其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他們講究這種繁文縟節,估計過幾天就要放出塗北笙死的消息了。一直沒說,應該是在等塗南永的消息吧。」渡黃河說,「也可能他們沒想著瞞,只是還不知道要怎麼宣布這個消息吧。」
塗南永帶著人去追殺春橋,如今還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因此也不好進行下一步舉措。但青鳳嶺的人應當知道,太長時間沒有消息,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
雪夜紅梅聳聳肩,她不是很關心這些,她更在意現在要怎麼做:「現在要去把梁燕抓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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