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霽瞬間皺起了眉, 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 表情極其難看。

「這是治療什麼的？怎麼這麼難喝！」

燕逢秋面不改色地將那碗中藥喝下, 實際上心裡的哀嚎絲毫不比司明霽的要少。

天殺的！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東西！

燕逢秋面色平靜地把那碗放下, 然後看向了司明霽。

「一些小病，沒什麼大礙。」

燕逢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散了散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這藥沒有一點效果。

那個人果然是個庸醫, 騙他錢的。

司明霽不懂醫術, 喝不出來這藥有什麼問題，既然燕逢秋說不是大病那就不是大病, 他也就沒有多問了。

只是多看了幾眼，將那些藥材的樣子記住了。

等他回去就問問家裡的醫生這些是什麼。

燕逢秋收拾了一下, 準備回到自己搭的帳篷里休息了，還沒等他鑽進自己的帳篷里就看見司明霽居然也十分自然地拿著睡袋想要往自己的帳篷里鑽，他一把拉住了司明霽。

「你幹什麼？」

司明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睡覺啊。」

「你睡這？」燕逢秋沒有和別人睡一起的習慣，儘管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司明霽睡在同一屋檐下了，可是像現在這麼近的，翻個身就能碰到的，還是第一次。

「不然睡哪？」司明霽抱著睡袋，看上去還有幾分呆。

燕逢秋給司明霽指了條明路——之前司明霽一直埋伏著的那處草叢。

司明霽抱緊了睡袋，一言不發地往帳篷里擠了擠，一副他就賴在這不走了的架勢。

「隔壁陳瓜州那的帳篷也可以睡人。」燕逢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那個帳篷。

「我習慣和熟人一起睡。」說完，司明霽就十分不見外地放好了睡袋，還把燕逢秋的睡袋拿得離自己近了些。

「我們睡近點，晚上可以一起交流作戰經驗。」

誰要和這個傢伙一起交流作戰經驗啊！

燕逢秋真想叫那些給司明霽起外號叫「瘋狗」的人過來看看，除了戰鬥的時候，這傢伙哪裡像瘋狗了！

明明就是個傻狗！

傻到不能再傻的那種！

燕逢秋累了，他知道自己是趕不走這個傢伙了，認命地躺進了睡袋裡，閉上眼睛企圖告訴自己看不見就等於沒有。

「逢秋，你為什麼睡覺都要穿著個斗篷？」